或许是因被警方、潘家母子与白洐同时盯上,直到瞿炘的手好了,傅远道也毫无动作。知道情况的潘士萻某天打来跟瞿炘说傅远道最近估计无暇顾及整他,毕竟潘女士卯起来收拾人了。据潘士萻描述,现在潘沁雪跟打地鼠一样,在傅远道有任何动作时,直接毫不留情往死里打,傅远道除了贩毒外的经济来源已经被她打残,潘沁雪玩得还挺开心;另一方面,傅远道贩毒的管道也被警方一一查获、处理掉;甚至还传出黑道大佬和商界灰色人士与傅远道出现裂痕、黑吃黑,加速他的势力瓦解崩溃,在在都显示傅远道被打得翻不出水花。
「简直是雷声大雨点小。」潘士萻总结,「还以为他多厉害,敢跟我妈叫板,结果只闹了两次就赔上了自已的一切。搞得好像我们才是反派。」
瞿炘也觉得好笑,边帮金柑仔梳毛。
「但还是要小心,毕竟困兽犹斗。」身为律师,潘士萻看过太多垂死挣扎的亡命之徒与孤注一掷的赌徒,「他的身分特殊,目前大家都在找能将他一击毙命的时机。在傅远道落网前,一切都还未结束。」
瞿炘掛断电话时,白洐刚好到了冉冉。今晚两人约好要逛夜市。
福安夜市距离济大约五到十分鐘路程,大学生们常在週五午后来觅食。白洐姑且算是个班草,容易引人注目。为了避免被同校的同学认出,他特意戴了副书呆子形象的黑框眼镜与墨绿色口罩,头发也故意吹乱,身上穿的则是蓝色羽绒衣和灰色棉裤,活脱脱像个刚从实验室或图书馆出来的阿宅,然而瞿炘还是觉得他很好看。
「怎么突然打扮成这样?」瞿炘伸手轻掠过白洐耳边,好奇地将黑框眼镜摘下细看。
自从在超商聊过之后,白洐便不再刻意与瞿炘保持距离,瞿炘依旧维持着绅士的态度,但两人互动亲暱不少。
「之前有次跟室友去夜市,被围住了。」白洐无奈地简述了遍江允信跟其他室友狼狈地从人群中挖出自己的经歷。
瞿炘戴上眼镜笑着说:「冉冉也是多亏了你生意才变得很好……嗯?这是没度数的?」
「我视力还算不错,这副装饰用眼镜是高中时允信帮我买的,他说可以降低存在感。」白洐打量了下瞿炘,觉得他有点反差萌。
「你跟他认识很久了?」上次跟踪狂事件后,瞿炘偶尔能看见江允信来店里找白洐或符咏晴。江允信的娃娃脸显得无害而稚气,但他其实很会打架,也是个开朗的戏精。
将眼镜还给白洐后,瞿炘锁上门,两人拉紧外套,散步着走向夜市。
「竹马之交。允信的父母比较早离开,我爸妈把他跟小五岁的妹妹接到了附近照顾,所以我们国中开始就一起上放学。」白洐说起往事,表情有些怀念。
一路上白洐还讲了一些自己被奇怪的人缠上时江允信英勇救人的事跡。
「但我真的没有脆弱到需要人英雄救美,」白洐无奈地说,「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就杀到了。」或许是他姊姊对他的瓷娃娃滤镜传染给了江允信,江允信常会忘记他也学过防身术跟跆拳道。
「我大概能懂。」瞿炘也提起从潘士萻那听来、白洐被同学跟踪袭击的事,隐晦表示自己同样担心白洐的武力值。
白洐一脸不意外,耸耸肩放弃解释。
夜市的人潮不因冬天的寒风而减少,摊商们依旧热情招呼客人。
走进人群后不久,白洐突然感觉被人拉住手腕,那隻修长的手轻柔却坚定地环在他腕上。白洐回头看向身旁,瞿炘解释:「怕走散。」
儘管走散也没差,能分开再会合,但白洐只是任由瞿炘牵着。夜市人山人海,没有人特别注意到他们黏糊的举动。
两人边走边买,不一会就收穫了一堆食物,打道回府。
今晚风大,门口几盆植栽被吹得东倒西歪,瞿炘让白洐先把东西放到二楼,自己在外加强固定植物。白洐啃着糖葫芦,将拔丝地瓜、臭豆腐和其他国民美食放好后,安抚地摸摸蹭他脚撒娇的金柑仔,下楼协助瞿炘。刚到门口,冷不防一个人影从一旁窜出,手上的东西反射店内的灯光,直刺瞿炘后背!
白洐见状大喊:「炘哥!」边衝向前伸手拦截,狠戾地夺下那人手里的凶器后扔到一旁、扭住他的肩将人压制在地。
由于只来得及搆到刀尖,白洐在夺刀时左手臂被划出又深又长的伤口,且因直接狠狠握上了水果刀后拔出,整隻左手直冒鲜血,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声不响地死死盯向痛得哀号的不速之客,闃黑双眼下,那人彷彿成了砧板上的肉类。
瞿炘看见白洐的伤口着急地让他到店里先处理,随手拿了一旁商品用的绳子要接手被控制住的人,白洐却完全没回应。
藉着灯光,两人都看清了不速之客的脸——是傅远道。
「你怎么还敢来呢?」白洐轻声说道,语气带着单纯的疑惑:「是警方和潘家给的苦头还不够,还是卫龙、楼庆、戚家下手太轻?」原本还在挣扎的傅远道听到后面那一个个名字后,开始发抖并安静下来,但白洐还在继续:「你失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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