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枪身猛然一顿,一股寒芒流转,仿佛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辉,劲风大振。一杆抽下,划着弧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抽了过去,就听啪的一声,枪尖和枪尖撞在了一起,男人逼近丹恒,那击云如臂挥使的点在了青年白皙修长的脖颈处,吞吐的劲芒将那处皮肤点出红痕,隐隐浮现血迹。
不等丹恒反击,尚衣衫凌乱的饮月龙尊就抽身而退,耳边垂落的流苏耳坠划过轻巧的弧度,黑发也散落着,一副慵懒的姿态,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道:“如何?你可认输?”
丹恒:……
丹枫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还是不想认命,他沉了沉脸,非人的青瞳隐隐发亮,龙尊表情冷淡下来,他用长枪指了指,身后的人又重新指回丹恒。
冷不丁吐出一句话来。
让同时听到的两个人,都差点被口水呛死。
丹枫一点也不在乎他们心情的说道:“小恒,你要是不干他,我就干你。二选一,选吧。”
应星:……
我去,疯了,他是真的疯了!
工匠沉默空白的脸皮下是凌乱茫然的大脑。此刻他真想把一大早起来,兴高采烈跑来找丹枫的自己给弄死。
——
匠人儿时的记忆并不长,甚至称得上是戛然而止,但他对自己父母说过的话还是有记得一些的,也始终记得那些往日的时光里,妇人温热柔软的双手,还有怀抱。
他的母亲有一头如墨的青丝,被发簪堪堪挽起,有时候会在弯腰抱起他时,散落些许,顺滑的冰冰凉的发丝滑过脸颊,还有隐约的香气。
工匠以前想过,自己以后也要找一个这样的姑娘,和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后来,家乡破灭了,他就不在想这些了,那些儿时的美好记忆都被无尽的丰饶孽物所埋葬。
但有些东西,还是顽强的继承了下来。
时至今日,应星依旧会把目光停留在拥有一头如墨长发的姑娘身上,按照景元那小子说得,自己这个情况叫什么来着?性癖?
不太明白这种新潮的词汇。然后白毛的小子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他说:“讲简单直白点。你就是喜欢黑长直。比如丹枫哥。”
“什么鬼。”匠人吓了一跳。
丹枫,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白头发的骁卫点点头,理所当然的道:“这当然不可能,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你没发现吗,每次丹枫哥出现后,你总是会在他身上黏着视线好一会儿,才挪开。尤其是喜欢看他的头发。你还说你不是喜欢黑长直!”
觉得天塌下来的工匠:……
白发小子眼神怜悯的拍拍高大男人的肩膀。
“没关系的,应星,罗浮上面多得是喜欢饮月君的人,不差你一个。况且,我也很喜欢哦。”
“真的?”他看过去。
“嘿嘿……假的,欺骗你的啦!”
那小子却露出一副狡猾的笑脸,眼角的泪痣都好像带着嘲讽,眯着眼笑得牙都露出来。
然后被自己的师父,冷着脸一巴掌排到了地上。
有冰冷纤细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脸颊,工匠睁开眼,触目可及的是一张无可挑剔的漂亮脸蛋,眼尾一抹飞红殷红似血,却无端地显得蛊惑人。
右边垂下红色流苏的耳坠,是丹枫。
这条龙是真的好看。
应星再次在自己脑海里刷新了一下自己确认过许多次的答案。
有着一头黑色如墨的长发的美人龙尊,见得人看向了自己,薄唇轻轻勾了起来,他瞅着好像有点晕乎乎,到现在似乎都没什么危机感的好友,眼尾带出笑意来。
他说:“应星,我可以亲你吗?”
话音刚落,那人就垂首凑了过来,如绸缎一样滑润的发丝从肩头落下来,几乎遮住了匠人大半的视线。冰冷柔软的唇肉贴上来,一下下碾着男人的嘴唇,待到唇缝微微开合,龙轻巧的舌头就滑了进去,缠住了僵硬不知所措的舌头。
口腔里开始发出细碎的水声,龙的舌头有点长,还很灵活,应星有点迷糊,嘴唇被堵住,视线之内都是龙尊柔软的发丝,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小心拽住了一缕,鼻尖萦绕着浅淡的莲花香气,越来越浓,不但是前面这个人,还有后面的那个。
后面……
男人突然惊醒,他想爬起来,离开这个被前后夹击的处境,却被身后那人的手牢牢攥住腰身,逃脱不得。
垂眸亲吻他的龙,用青色的瞳仁看了看他,不知为何,应星似乎从那里面看出了一丝温柔之色,应该只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在白发男人身后的丹恒,满脸无奈,却抿着唇角,认真做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趁着这家伙现在被丹枫迷得神魂颠倒的时间,他要给人开拓好后穴。
不比丹枫对刃的潦草前序动作,应星是个短生种,他的身体别说和不死之身的刃相比,也别说和持明一族比较,就算是狐人和仙舟民都可能要来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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