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秽的,纵然身在风尘,她却能出污泥而不染,纯洁得有如一朵白莲、柔情婉约。自己呢?却永远办不到她的温婉可人;相形之下,风翼天会爱上柳映霜,她实在不该有太大的讶异,今日纵然没有柳映霜,他仍是不可能对她动情,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始终将她当成妹妹一般看待,对于意料中的事,她又何须心碎哀伤。但她的心真的好痛!风翼天不识她内心的凄苦,径自开怀地拉住她的手表达他的感激。“我就知道,小遥,你一向是最了解我的人,谢谢你的支持。”她笑得苦涩,悄悄将千疮百孔的心往灵魂深处藏。“不要谢我,只要你确定自己要的是什么,只要你不后悔自己的抉择。”“当然!”拉起海遥,他不由分说地往外走。“再帮我一个忙。”“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诚如你所说,哪一天我确定了自己不悔的抉择,我想送她一份能表达我的心意的物品,也不晓得她喜欢什么,小遥,你也是女孩,比较清楚女孩子的心思,帮我拿点主意。”去死啦!这个没心没肝的混蛋!她已经够痛苦了,他还要她帮他们选定情之物,狠狠地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再刺一刀。这一刻,她真的好后悔,自己干么要自讨苦吃地爱上他!繁华热闹的苏州城大街上,被强拖出来的海遥受人之托,无奈得忠人之事,陪着风翼天穿梭于各商铺小贩中,晕头转向忙了一下午,中意的东西全一一给风翼天打了回票,夕阳渐渐西斜,海遥一双小腿都快走断了,仍毫无收获、徒劳无功。“天哥,拜托你饶了我好不好?我快累死了。”她见鬼的干么要为了心上人要送给别的女人的定情物而累得像条狗一样?一颗心为他碎了一地,他也毫无所觉、懵懂茫然,她何苦呢?汪海遥,你是个大蠢蛋!她感到好悲哀。“累啦?那好吧,我们回去好了。”见她这样,他也心疼。“嗯。”正欲举步,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角落苍茫瞿老的身形,她顿了顿。“天哥,过来。”风翼天莫名所以,直到跟了上去,才弄清楚她的意思。“婆婆,你受伤了?”她俯身关切地问。婆婆的脚在流血呢!蹲坐在墙角的老婆婆抬起头,望向她甜美真诚的笑颜,也极自然地回给她慈蔼温煦的微笑。“我帮你好不好?”老婆婆信任地点了一下头。征得了婆婆的同意,她扯了扯风翼天的袖子。“天哥,你不是有随身携带伤葯吗?”这个小鸡婆。风翼天怜爱的一笑,自袖口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她。没办法,她这爱管闲事的性子全是向他学的,若今日见着这事儿的人是他,他也会有相同的做法。海遥动作轻柔地先将葯粉洒在伤口上,再掏出自己的手绢绑缚住脚上的伤口。“好了,婆婆,这葯很有效哦。喏,给你,要记得早晚上葯,知道吗?”海遥谨慎地叮嘱。老婆婆慈祥她笑望着她。“女孩儿,你真善良。”“哪里。”“是啊,她不过是鸡婆了点,别太夸她,她会心虚的。”风翼天笑谑道。“死天哥!你说什么!”她不悦地往它的脚一踩,他马上分毫不差地缩回脚,闪过了那只魔脚的摧残,还不怕死地冲着她可恶地笑着。“老套啦,拜托换点新招,很没创意耶。”“死风翼天,你给我记住,回去再跟你算帐。”她咬牙切齿。转首望向老婆婆时,她又回复甜美可人的模样。“婆婆,我们别理那个坏蛋。”“小两口”老婆婆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们一下,领悟了什么似她笑瞇了眼。“感情很好?”海遥一听,皱了皱秀鼻。“错!我们是宿世冤家,不对盘。”“是吗?”冤家、冤家,有冤才能成一家,对不?迎视老婆婆寓意深远的拟注目光,她竟心虚地微红了脸,无言以对。“有缘才能成冤家,年轻人,好好珍惜你们的缘分。”老婆婆语重心长地说完后,自怀中取出一支雕工细致、闪着晶灿光芒的凤钗递到风翼天面前。“小伙子,当你有了衷心所爱的人之时,将它送给令你付出深情的女子,凝聚于其中的幸福魔咒,能使你们白首偕老,一生浓情相依。”“这”风翼天顿时间手足无措。“萍水相逢,我怎能收您这么贵重的东西”他看得出这支雕凤金钗并非俗物,于是更觉受宠若惊。看穿他的心思,她不以为意地道:“收下吧!此钗只赠有缘人。”她硬是将凤钗塞进他手中,才又缓缓启口:“这凤钗背后,有着一则血泪交织的爱情故事,它无奈地以悲剧收场。传说中女主角便是紧紧握着这支她挚爱的男人送她的凤钗离世,临死时,她以她的血,为古今的有情人祈愿,将她一生的情寄托在这支凤钗中,化为浓烈的幸福光圈,祝福着天下的挚情男女,也牵系着与她一样有着同样深情的男女,能找到自己真正的感情归属,相知相许、不再迷惘。”风翼天听得入神,一旁的海遥也同样听痴了。“传说美,钗的名字更美,”老婆婆感叹她说着。“它叫钗头凤。”“钗”风翼天一愕,直觉联想到“婆婆,这和宋代诗人陆游及他钟爱的妻子唐琬有关吗?”“他们便是故事中的男女主角。”风翼天听得感叹不已。“我懂了。”“懂什么?天哥,我不懂。”海遥不依地址着他的衣袖,天哥教她读书真是愈来愈偷工减料了。“小遥乖,你安静点,待会儿告诉你。”他安抚地拍拍海遥粉嫩的脸蛋。老婆婆看在眼里,会心地笑了。“婆婆,你住哪儿,我们送你回去。”“不、不用了。”她目光投向前方,瞬间变得温存绵远。“我丈夫来了。”他们同时回身望夫,一道蹒跚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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