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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面带忧虑地看他,“龙王和你以前遇到的那些对手是不一样的。”
“一样的吧,”路明非歪歪头,“不是它杀死我,就是我杀死它,先生说,我们总是输在想太多,不够快就更快,不够大力就再用力,杀不死的就继续攻击,直到只活下一个。战斗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很显然这话只是让楚子航更困扰了,他长叹了口气,而路明非毫不在意地把玻璃杯推得离他更近了点。
“要是我能和你一起去就好了。”
“师姐说情侣是不可以组队的。”这回答就搞笑,一男一女的组合什么时候轮到楚子航和他一组了?
楚子航紧绷的脸色却好了些,伸手去够那杯豆浆里的吸管。
“你和诺诺倒是关系很好。”
他垂下头含住那根吸管,食堂里倒吸了一口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不一定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但却能清楚地看到这两个人居然用同一根吸管喝同一杯豆浆,对于普通情侣来说轻描淡写的暧昧时刻,到了这里就被放大成惊世骇俗一般的举动。
也正因为如此楚子航错过了路明非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那并非是出自愧疚,而是怀念和隐约的挣扎,正落在对面远远看着他的男人眼里。
恺撒并不在意这两个人有什么情侣之间的动作,虽然他有些许心酸,说起来路明非和楚子航交往的时间和他前一段感情的时间几乎相同,还是长期异地的状态,却比起他和诺诺更亲密得多,这就是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
他更关注路明非的表情变化,路明非其实不是自来熟的性格,那他对诺诺如此热络和亲近,只是因为她热情主动的态度,还是背后有着其它原因,连爱人都不能告知的隐情?
在摩尼亚赫号到达任务地点之前,路明非一直闭着眼闭目养神,直到曼施坦因教授轻咳了一声才睁开。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间屏住了呼吸,那是双安静燃烧着的黄金瞳,在亚洲人的面孔上甚至显得毫不突兀。
“我要打个电话”路明非说。
“现在吗?”曼施坦因教授抓抓脑袋,“现在恐怕——”
“我要通知组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处于过载状态,他们远程监控我的心跳,如果我不打一声招呼,他们可能会在我心跳过速的时候引爆我心脏上的炼金炸弹。”
人群里有人冒出“卧槽”一声,曼施坦因教授僵硬地点头。
路明非从包里摸出一只显得有些厚重的手机,经过指纹,声纹和密码三重验证后拨出了电话。他并不在意在这群人跟前和自己的组织交流,用仿佛母语一样标准的俄语进行简洁的汇报。
那边诺诺已经开始换上潜水服了,一边拢着自己的长发一边喊道:“别忘了这是双人合作,你等会可别个人英雄主义,社会主义一点行不行?”
“我真难想象是个从小长在美国的姑娘在对我一个俄国长大的中国人讲这种话,”年轻人挂掉手机,扔进背包里,故作夸张地掏了掏耳朵,逗笑了几乎所有的年轻专员。
诺诺握紧拳头,在空气中冲他挥了一拳,路明非则隔空弯腰躲过。
那双黄金瞳燃烧得更剧烈,他路过恺撒身边的时候,恺撒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热气,心里猛地感到一阵不安。
“什么炼金炸弹?”他压低声音问。
“就是和你们安装在风暴鱼雷的弹头上差不多的东西,大概。”路明非一边迅速换上潜水服赶上诺诺的速度,一边含糊其辞地回答,“虽然他们说我几乎不可能会失控,但还是聊胜于无嘛。”
下潜组准备好之后,其余的行动专员也都各就各位,唯有恺撒内心深处回荡着一个疑问:路明非为什么不可能失控?那个组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
一行人手忙脚乱地把诺诺从潜水仓里捞出来,女孩破损的潜水服上面满是血迹,但显然不是她自己的血。
“都说了叫他不要逞英雄!”一瞬间恺撒几乎分不清诺诺脸上是海水还是泪水,他只能安慰她说那枚风暴鱼雷的确命中了诺顿,所以他现在是受伤的状态。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流了这么多血之后,路明非自然也是失血虚弱的状态,失血76%是路明非往日执行任务的极限,面对龙王呢?难以置信的是,失去联络的年轻人却是他们唯一翻盘的希望了。
路明非终于从翻腾的海浪中露出头来,船长和船员们才终于放下心。他肋骨下方有个不小的穿透伤,一个血淋淋的孔洞,几乎完美的避开了肺部和内脏,但依然失血严重,有人去翻了血包来给他输血。
“没什么特别的”,在被问道如何杀掉龙王的时候年轻人这么说,“他很强,还有很快的恢复能力,所以我只能速战速决,在他恢复之前彻底的杀掉他,不然死的就是我。”
那双已经恢复黑色的眼睛扫视众人,最终在恺撒身上停下,年轻人微不可察地冲他点点头,“也谢谢你们削弱了他,我才能收掉他的人头……龙头?”
楚子航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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