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唔,被你给暗算了。”打开全部灯光,一楼客厅通亮,雨水搭在玻璃上,坐在茶几上,孙庆还是有些难受地索摸着脖颈,目光锐利地看着对面坐在沙发上被麻绳困住的老小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把你做过的罪行全部说出来。”感到冤枉的,被麻绳束缚着身体,他一张脸皱着,气流抵住上颚发出“哬”声,“老兄,我真的没做过,我就是来想要拿回自己的车,就是车库里那个,那是我借给那个纹身男的!”手压在大腿上,孙庆微蹙着眉,下巴随着说话向上微抖,“你干嘛要把车借给他!”“我也不想啊!可他是黑社会,之前每天都到我的二手汽车站收保护费,半个月前非要开走那辆面包车,还要动手打我,那是我的车啊拜托,新闻上都说他死了,我当然想要把车拿回来了。”他说着只低下头,瞳孔抵到上眼皮,分外埋怨地看着他。“啊……这群恶虫,居然还收保护费。”首次听到这件事的,孙庆上下牙关闭合,发出懊恼地声音,又抬目看向面前一张混混的脸留着长发家伙,接着道:“那你看那辆车是你的吗?”“肯定就是我的!车尾巴根的油漆就是我自己刷的!”许是方才攒了一肚子火,那家伙顿时暴起的,嘴巴一嘟噜,不带停地控诉道。墙壁斜角的明亮客厅内,高低坐在茶几和沙发两个深衣男人你一言我一语,打开厨房的门,在右侧视野最前的,两边形成一个前后光线近景远景排序的,陈鸣惜纳闷地从厨房走出。目光带着失落,又急切想要偶然发现不定地左右看着,“还以为会有的,”最后只落到跟前的两人,单手叉腰,她微微倾斜身体靠着一个摆得较远的沙色单人沙发。“没找到?”孙庆问道。“你们在找什么吗?”好奇的,那人歪着头面朝陈鸣惜,眼睛似发现什么的带着惊喜的怀疑目光的在两人脸上徘徊。瞬既无语,孙庆斜睨着眼看着那贼头贼脑的伙计,“真是多管闲事的嘴。不管你的事!”只抬起一只脚,他一脚揣在那人弯腰腿边的,吓得那家伙忙得外身向旁边躲去,眼睛惊恐地瞪大,嘴里控制不住地嘟囔着想要骂这个粗鲁的流氓警察。“我看你,”站在一旁,忽然陈鸣惜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她神思地凝视,不甚确定,只在窗外雨声困闭客厅,逐渐扬起半信半疑的笑,道:“你是不是城南小帅?”“哦?”那家伙顿时惊住,“大姐,你是……”
倾斜着视线静看着他,她眼睛微微张大,眉头随着动作略抬,道:“两年前因为偷渡罪在牢里关了一年三个月零五天,是我把你抓进牢的。”“啊日,”这不提还好,一提他顿时上火起来,“原来是你个臭!”可脏话刚到嘴边,刹时意识到当下处境的,他大嘴一张,有个明显慢速回缩的动作,只咬住牙关,连表情都变得不甘且憋屈的,闷闷道:“是你啊。”被这臭女警在三十八度的天追了十条街,最后他因为中暑,被她打电话叫来救护车拉去了医院,就这样他被送进监狱一下坐了三百七十八天的牢。只一想到这事,他就恼火得不行,坐在沙发上,他抬起眼睛瞥向她,只满脸怨气的,敢怒不敢言。陈鸣惜没去看他,转过脸面向孙庆,道:“我联系了重案组的同事,说找到铜山的藏身地,过不了一会他们就会到,我们是在这等他,还是……”“不行!该死。”小帅一听这话,立马坐不住了,直接从沙发上坐直身体,身体束缚着,急道:“我就只想安安静静地活着,要是被重案组人的带走,那我会成嫌疑人的!嫌疑人啊!我可没杀人!”“呀!想要好好活着的人会来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嘛!该死,你这家伙真是……”被他气岔气的,孙庆只皱眉撇过头,骂了一句的从茶几上坐起身,把人摁在沙发上拧着耳朵就要实行有效手段。“哎!哎!你别过来,我也会功夫的!哎哎哎!我错了错了!别动手!疼疼疼!”听着这一连串惨叫,陈鸣惜只不忍直视地瞥了眼,好心提醒声,“老实呆着吧。”变小的雨,漆黑街道,从停靠在路边微微打开的车窗缝隙正对着的院子,隔着一段距离,整个漆黑院子亮起车灯灯光,院子大门被一个黑色身影推开,里面的车亮起大灯照亮四周的缓缓驶出,转弯,横向停靠在路边。“快点了你。”“会不会开车啊警官?”“闭嘴吧!”关上大门,那身影从车尾绕过,打开后座车门,催促着里面的男人往里窜个位,坐到后车厢,“碰”得一声关门,只在面包车仪表盘亮着的蓝色灯光微微照亮车内人影的,朝着前面道路开去。雨水砸在车顶,黑暗的车内,悬挂在挡风玻璃前的后视镜露出一丝轮廓映着漆黑的后座,形成宁静雨声的白噪音,只在那靠在座椅上姜世锡回头,青筋暴起地手臂启动汽车。停靠在路边的汽车启动的,朝着反方向,直直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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