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我们的报告,谢谢大家的收听。」
头还是很痛,很晕很想睡觉,她在晕眩中迷航失去方向,模模糊糊努力报告完了之後,严璇瑀一看时间,发现快要来不及赶上看诊时间了,匆匆忙忙跟老师告知过後就跑回骑车,呼呼的踩着脚踏车,躁热的热气窜进黏糊糊的缝隙把她的身t充的壅塞肿胀,像颗笨拙的气球,漫无目的的胡乱滚动着。这时已接近中午,路上寥寥无几只有几团被蒸熔的废气,像个任x的孩子哇啦哇啦喊着无人应答的疑问,随口乱吐毫无逻辑的垃圾话,心脏如泼猴似乱蹦乱跳,大喊大嚷着想从粗喘中一跃而出:「烦si了烦si了啊啊啊啊。」
「妈的,我头好痛啊,好想si啊,烦si人了啊。」
轮辙下滚出一条模糊的印子,来不及细看又源源不绝的滚出来,只觉得这配se和纹路真是丑不忍睹,自认为强壮的小腿大声的闹脾气:欠缺锻链啊欠缺锻链。
终於气喘吁吁的到达了目的地,她觉得自己的脑袋痛到快要炸开,拖着疲惫沉重的身躯缓缓走到了医院候诊区就一pgu坐了下去,她用手抚着额头呼出慢而长的一口气,戴上耳机,随意的播放了一首歌,带点哭腔的嗓音在耳畔厮磨着,随着句末落下一个个甜腻的吻,有种疼痛酸软的爽感,音乐果然是种很可怕的东西,一瞬间那颗泡的软烂的心竟似被轻轻捧起,小心翼翼的r0un1e着,还是会挤出来啊,顺着脉搏涌进泪腺,那些过於不堪丑陋的情绪,经过音乐昇华过後似乎就没有这麽恶心了,她就能有理由宣泄了。
那个啊,其实我已经知道了,就是你已经不在的事实。
在人生的最後一天,我一定会,好好地说出来的吧。
她茫然的望着天花板,愣愣的想着:好累,真的好累,我是为了什麽而来的,好麻烦,不想看病,不想思考了,人生的最後一天是否能够今天就到来呢?理智上也知道不过是自己的无病sheny1n,而现实因素也不允许她这样的任x,不然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在漫长的候诊队伍施施挪动着,等待那机械声响起,她知道换自己看诊了。
「最近还好吗?」腆着一个大肚子的医生一如往常的发问了。
严璇瑀歪着脑袋组织了一下言语,开口道:「呃,勉勉强强的,只是有些躯t化的症状好像变严重了。」
「像是什麽?」她听到医生清脆敲打键盘的声音,接下去说:「嗯像是,就是,最近变得很怕冷,我想可能是跟我的饮食上有点关系,就是嗯在学校尝试着吃东西但是要不肚子痛要不就是直接吐出来了,肠胃好像也怪怪的,有时候便秘有时候又腹泻,还有头痛和嗜睡的症状ga0得我很烦,不过手抖的症状好一些了。」她诺诺说着:「大概就是这些吧。」
医生望向严璇瑀深深的黑眼圈,好像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觉得你可能最近有点压力太大,可能有点自律神经失调的状态了。」喀喀喀的打字声继续传来:「我会帮你开一些帮助肠胃消化的药,剩下的先照常,如果有什麽问题加重了下次回诊了再告诉我。」
「我知道了。」她乖巧地点头。
「那在学校的状况还有什麽问题吗?」
她吞了吞口水:「我最近一直在烦恼两件事情,一件事接下来的校外教学,还有」她顿了顿,踟蹰了半晌才把剩下半截话吐出:「我想要转组,从数理资优班转去文组。」
医生停下了打字,迎上她怯懦的眼神,鼓励着她继续说下去:「第一是因为我现在待在人多的地方头就会爆痛,我会怕这样的状态不适合去参加像校外教学这种的大型活动。」她深深吁了口气:「第二就是,我觉得,现在的自己,不配待在资优班。」
「为什麽会这样说?」医生拿下来眼镜擦了擦。
「就是,我」严璇瑀其实很想逃避这个话题,因为她一定会哭,果不其然话还没说完眼眶已经盈满了泪水:「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现在班上的同学,只是这样子的我只会扯大家的後腿啊,」她抹着泪水ch0uch0u噎噎道:「老师已经想了很多方法帮我,只是我最近感觉真的撑不下去了,书完全读不下去,整天想着好想si,我知道自己不可以这麽想,可是我控制不住,所以才会想说,说不定转去普通班会b较好」严璇瑀看着医生嘶吼出声:「我这样算是逃避吗?我到底该怎麽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但我真的好累,快要撑不下去了,完全ga0不懂啊!」
医生望着严璇瑀,放软了声音说道:「首先,针对户外教学的事情,我觉得要视你的状态决定,如果真的觉得不行就好好地去跟老师和同学解释清楚,或者是调整其他方法像是不要参加大型集会之类的,另外关於转组,我不认为这是一种逃避,但你要考虑清楚,说不定可以去跟辅导老师聊聊,他应该可以提供你一些意见。」
「我了解了,谢谢医生。」
喀喳声响起,严璇瑀站在诊间外,感觉眼睛的酸涩还没褪下去,叹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机械化地去领药,头一扎一扎的似乎越发猛烈了。
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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