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徐家耕读传家,你祖父和父亲为官又是清正廉洁,倒没有留下多少东西。按族产份例不过是几亩薄田庄子罢了,最珍贵的还是一些书画典籍。倒是你母亲嫁妆很丰厚。”
&esp;&esp;说着,徐夫人陷入了回忆,“当时你母亲嫁进来时,我还没出阁。我还记得他们大婚之前,常家往徐家抬嫁妆整整抬了日,什么叫十里红妆,那场面可真壮阔!不说润州、抚州两地的良田商铺,就是京城,也有十好几间商铺宅院。”
&esp;&esp;徐复祯有些好奇:“我娘是什么样的人?”
&esp;&esp;徐夫人想起早逝的嫂子,眼里也不由泛起了泪光:“你娘亲名讳心瑶,只比我大两岁,长得特别美。”
&esp;&esp;她伸手轻轻抚摸徐复祯的脸颊,道:“你的眼睛和嘴巴像你娘,眼睛又大又水灵;鼻子像你爹,虽然小巧但是又高又直。性子也像你娘,虽然软弱些,但是心地是极好的。”
&esp;&esp;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我嫁进侯府时,你娘亲怕我带的嫁妆少给人看扁了,从自己库房里支出给我整整多添了五十抬嫁妆。现在我们府里有几个位置顶好的商铺就是你娘亲划给我的嫁妆。”
&esp;&esp;说着,她轻轻搂住徐复祯,道:
&esp;&esp;“旁人都说侯府养了你十年,其实你姑父领的那点闲俸,哪里就够了府里这么多人的诸般吃用?还不是多亏那些个铺子年年生钱。你娘留在京里的铺子是姑母替你管着,虽然大部分的收入姑母给你存着了,但也是贴了些进侯府的。侯府养着你,那是再应该不过的。”
&esp;&esp;徐复祯心里暗道:怪道秦萧不要她的嫁妆,原来是还有这些个在侯府手中。
&esp;&esp;只要姑母没出事,那些铺子留在姑母手上她很放心,当务之急是要把徐家人手里的财产拿过来。
&esp;&esp;她因着父母双亡,又养在了姑母府上,与外祖家隔了两层,是以常家与她的联络并不深,只是每年年节时派人送些礼来问候罢了。
&esp;&esp;上一世她只当自己是秦家人,对外家派来问候的人也不放在心上,更没有主动去探问过关于母亲、关于外家的事,竟连母亲留给她的东西有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徐复祯想到这里有些羞愧。
&esp;&esp;她问徐夫人:“姑母,我想看看我娘亲的嫁妆单子,可以吗?”
&esp;&esp;徐夫
&esp;&esp;人心中沉吟道:现在给侄女看这个还为时过早了,不过她心思敏感脆弱,被王今澜那么一说,竟连退婚的想法都有了。如果这嫁妆单子能让她重振信心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esp;&esp;于是满口应道:“那自然是没问题的。下个月底你六叔要来京,我让他把当年你娘的嫁妆单子带过来。”
&esp;&esp;徐复祯心生警惕:“他来干什么?”
&esp;&esp;徐夫人轻轻摸了摸她的发辫,道:“自然是来把你和宗之的婚约彻底定下来,写过定婚书,老夫人就不好再插手了。”
&esp;&esp;徐复祯默然。姑母对她的婚事真是执着!
&esp;&esp;不过她并不是很担忧,上一世姑母都没能成功把定婚书写下来,到时她稍微给王老夫人放点风,王老夫人自然会把此事搅黄。
&esp;&esp;于是她谢过徐夫人。
&esp;&esp;如今已至酉时,徐夫人又留了她在兴和堂用过晚膳才回去。
&esp;&esp;过得几日,秦萧的情况渐渐稳定了,王今澜也被王家的人接了回去。
&esp;&esp;徐复祯感觉这几日就像做梦一般。
&esp;&esp;王今澜就这么轻易地被她解决了?
&esp;&esp;可惜她现在能力有限,还不能对王今澜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esp;&esp;不过,按照王今澜的性格,她吃了这个闷亏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esp;&esp;徐复祯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她们以后还会见面。
&esp;&esp;不过,她很期待。
&esp;&esp;因为出了王今澜的事,徐夫人管着后宅更严了。
&esp;&esp;秦家姐妹也消停了许多,王今澜的事属实是吓到了她们,连最好动的秦惠如都学会了沉默,再也不整天嚷嚷着要玩叶子戏,倒是让徐复祯清静了不少。
&esp;&esp;她便去徐夫人处说要跟她学理账。
&esp;&esp;徐夫人自是求之不得,于是每日午后便召三姐妹到她屋里帮着打理庶务。
&esp;&esp;徐复祯重生前只知道吟花对月,觉得那庶务理账之流乃是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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