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仗着人多把我捉了来,有本事告到大太太那里去,让太太来评理。”
&esp;&esp;徐复祯冷冷看着他。
&esp;&esp;他的后台果然是大太太。这人仗着这里是徐家,就算被抓到徐家也是偏袒他。
&esp;&esp;徐复祯是第一次审讯人,面对这有恃无恐的无赖倒真有些束手无策,她不由抬头去看霍巡。
&esp;&esp;霍巡手里还拿着那柄脱了鞘的长剑。他踱步到火盆旁边,长剑刺入火盆,“呲喇”一声,剑端扎起一块发红的火炭。霍巡提着剑走到那男子面前,定定地看着他。
&esp;&esp;那男子一脸戒备地望着霍巡。这是屋子里唯一的一个男人,也只有这个人对他有点威胁。
&esp;&esp;下一瞬,他就听到霍巡说了一句:“菱儿,打开他的嘴。”
&esp;&esp;菱儿应声扑上去,用手指钳住他的颌骨,强行把他的嘴捏开了。
&esp;&esp;那人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儿的手劲那么大,犹如钢爪般强硬地挟制着他的骨头,将他的嘴巴张到了最大。
&esp;&esp;霍巡手中的剑慢慢提起来,剑端滚热的火炭停在那人的鼻尖。
&esp;&esp;“不想说,那就不用说了。”
&esp;&esp;霍巡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手中的剑便往前一送,那烧得发红的火炭便送向了那人被钳制着大张的嘴里!
&esp;&esp;来真的啊!半蹲在一旁的菱儿蓦地瞪大眼。
&esp;&esp;除了菱儿和霍巡,其他人都不忍直视地别开了眼,倒不是同情那人,只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场面。
&esp;&esp;火炭入口的那一刻,那人自喉咙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我说——”
&esp;&esp;霍巡看了菱儿一眼。菱儿会意,松开了钳制。
&esp;&esp;那人蓦地向后倒去,惨叫连连。
&esp;&esp;“给他一把雪。”
&esp;&esp;菱儿应声出去抓了一把雪回来塞进那人嘴里。
&esp;&esp;那人口唇起泡,含着雪呜咽了好久,五花大绑的身躯抖个不停,哪里还有方才的有恃无恐。
&esp;&esp;两位管事妈妈心有余悸地对视了一眼:公主府的人真狠哪!
&esp;&esp;霍巡又走到火盆旁边,重新用长剑刺起一块烧红的火炭,抵在那人的后心:“说吧。什么时候交代完,这块炭什么时候拿走。”
&esp;&esp;滚烫的火炭将那人后背的绸衣烫得发黑卷翘,隐隐可闻烧焦的气味。
&esp;&esp;那人口中的痛麻之感未消,此时又觉得后背开始隐隐发烫。他此刻再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只得忍着口舌的疼痛,一五一十地说道:
&esp;&esp;“我说,我全说。我叫褚志业,是六太太的侄子,因为在抚州府学进学,所以借住在徐家。是我姑姑昨儿跟我说,京城回来的徐七姑娘很有钱。我要是能把她搞到手,那些嫁妆就都是我的了……”
&esp;&esp;说罢,他抬头看向上首的徐七姑娘,见她身后那三个丫鬟婆子的脸都黑如锅底了,只是他后背那灼热之感越来越强,此刻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esp;&esp;“我姑姑告诉我松泉堂后面可以翻窗进来,她给了我一管迷药,让我事情办成以后等她天亮过来捉……奸。正好
&esp;&esp;明天家宴,全族人都在,这事就坐实了。徐姑娘,我寄人篱下,姑姑的话不敢不听呀。我、我是无辜的呀!”
&esp;&esp;许妈妈和丙妈妈两眼一黑。这可是夫人的母家呀,怎么会歹毒至此!还好有公主府的护卫在,要是真被他们得逞了,她们可怎么跟夫人交代?
&esp;&esp;徐复祯并不意外。徐家前世能把她卖给秦萧,现在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她原本只是想取回属于自己的财产,自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徐家人要把事情做绝,那就别怪她一一还击了。
&esp;&esp;她的一双秋水剪瞳此刻已结成寒冰,沉声问道:“是你姑姑的意思,还是大太太的意思?”
&esp;&esp;褚志业转了转眼珠。出卖了他姑姑尚有活路,可要是出卖了大太太,那就得被赶出徐府了。
&esp;&esp;“是我姑姑的意思。”褚志业忙说道,“我们家这几年家道中落,姑姑她一时猪油蒙了心。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都份上,徐姑娘就……不要计较了吧?”
&esp;&esp;徐复祯往椅背上一靠,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当你应下这件事的时候,在大太太眼里你就是个死人了?你以为她真会让你拿走我的嫁妆?倘若真得逞了,徐家为了给长兴侯府一个交代,第一件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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