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许俊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鄙夷道：“你骗谁呢，那种肮脏地方，还装什么清高！”
&esp;&esp;顾明哲沉默片刻，眼角含笑道：“许郎君这话就为难顾某了，若顾某是女儿身，还可以请稳婆查验是否是处子以证清白，遗憾的是顾某堂堂男儿，是没法验处子的。”
&esp;&esp;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哄堂失笑。
&esp;&esp;他们笑得越开怀，周娘子脸上的血色就褪得越迅速。
&esp;&esp;许俊被噎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显然马县令也是不信的，拍惊堂木道：“肃静！肃静！”
&esp;&esp;众人噤声。
&esp;&esp;马县令问：“顾明哲，周氏你可认识？”
&esp;&esp;顾明哲回答：“自然是认识的，不仅认识，而且还颇有渊源。”
&esp;&esp;许俊指着他急急道：“明府，他承认了！”
&esp;&esp;马县令：“你仔细说来。”
&esp;&esp;顾明哲垂眸思索了阵儿，说道：“顾某家中贫困，十二岁时曾被父母转卖为奴，当时顾某曾受过伤，天寒地冻危在旦夕，机缘之下得周娘子施舍救济，便与她结了缘。”
&esp;&esp;马县令：“后来呢？”
&esp;&esp;顾明哲：“顾某命贱，幸得周娘子相救，如再造父母，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生出亵渎之举的。”顿了顿，“也叹顾某命运坎坷，后来辗转重回家中，家父瞧我已成废人，便再将顾某卖进了兰香馆。”
&esp;&esp;说到这里，围观的众人不禁对他生出几分同情。
&esp;&esp;顾明哲继续道：“这中间顾某曾见过两回周娘子，当时她过得挺不如意，据她说许郎君日日同她闹，说他们的女儿阿岚不是亲生。”停顿片刻，笑盈盈问道，“许郎君，可有这回事？”
&esp;&esp;许俊脸色铁青道：“你还有脸问我，那时候你与周氏就已经勾搭上了！”
&esp;&esp;顾明哲摇了摇食指，“许郎君此言差矣，捉奸拿双，是要讲究证据的。”又道，“周娘子于我顾某有救命之恩，便开导了她几句，当时是有外人在场的，我可以请人作证。”
&esp;&esp;马县令：“周氏，顾明哲所言可属实？”
&esp;&esp;周娘子木然回答：“属实。”又道，“许俊疑奴不贞，如泼皮一般日日与奴闹腾，并且连纳八房妾室进府磋磨奴，以至于奴大病两场。奴气他无凭无据污蔑女儿阿岚，便时与兰香馆的顾郎君诉苦，但均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做过出格之事，还请明府明断！”
&esp;&esp;许俊怒目圆瞪，驳斥道：“你哄谁去！兰香馆的男人就是卖的！”
&esp;&esp;马县令是偏向许俊的，毕竟男女那点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esp;&esp;他说道：“这就难办了，周氏已经生过子，顾明哲又是男儿身。虽说你二人没有捉奸在床，但本官也无法信服你俩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esp;&esp;周娘子的脸又白了白。
&esp;&esp;许俊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esp;&esp;顾明哲瞅了他一眼，平静道：“明府，顾某可以证明我与周娘子并无瓜葛。”停顿片刻，挑衅道，“就是不知，诬告他人又该如何判理？”
&esp;&esp;马县令来了兴致，“你能证明你与周氏是清白的？”
&esp;&esp;顾明哲点头，“能。”
&esp;&esp;马县令若有所思地看向许俊，“若顾明哲能自证，那许俊你就是诬告，许俊你可想清楚了？”
&esp;&esp;许俊道：“许某想清楚了，我倒要看看这等奸猾狡诈之徒如何自证！”
&esp;&esp;马县令捋胡子，问道：“顾明哲你如何自证？”
&esp;&esp;周娘子忽然看向顾明哲，尖锐的指甲掐进了肉里。
&esp;&esp;顾明哲仍旧是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平静道：“明府可请人验身，顾某在十二岁时曾净过身，是无法行房事的。”
&esp;&esp;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esp;&esp;众人窃窃私语，许俊难以置信道：“顾明哲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esp;&esp;顾明哲冲他笑了笑，全然无视众人奇奇怪怪的目光，淡定地把自己荆棘坎坷的过往血淋淋地撕给他看，“许郎君若是不信，可让明府验身。”
&esp;&esp;马县令也觉得不可思议，说道：“本官亲自验。”
&esp;&esp;顾明哲起身去了后堂。
&esp;&esp;周娘子默默地拽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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