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我陪到这儿了。”威尔逊边说边看向于浩海和尹瀚洋,大有他们不走的话他也不走的意思。
&esp;&esp;于浩海轻笑道:“艾检,那我们也走了。”
&esp;&esp;“回吧,艾兰都困了,我这么大个人,去哪儿还用陪着我?”
&esp;&esp;“怕你被人打了,”艾兰打了个哈欠,“或是被人杀喽。”
&esp;&esp;“哈哈,我没那么弱,放心吧。”艾登呼噜了一把艾兰的头发,跟他们挥了挥手,独自走向对面灯火通明的军营宿舍楼。
&esp;&esp;第二天早上雾气蒙蒙,12月已经是初冬时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杀的凉意,寒气逼人。战士们开始了一天的训练,袁真收拾完早餐后一片狼藉的食堂,和炊事兵们一起收拾了碗筷,将厨房打扫干净,厉庭出去采买食材,王俊也随着大部队去训练了,袁真则像往常一样,去到军营宿舍楼里,推着蓝色的大塑料车,到每间宿舍门口捡衣服。
&esp;&esp;有的alpha士兵是将脏衣服外套裤子和袜子内裤都扔到盆里,放到门外地上;有的是干脆扔到门口走廊里;有的比较文明的则是装到袋子里、挂到门把手上;有的则是团成一团儿放到篓子里,将篓子放到门口。
&esp;&esp;战士们的衣服鞋袜都是军装,上面也都戴着他们各自的名牌,在新兵营的时候,这些新兵们就在训练后把衣服都统一放到走廊的盥洗室车床里,等待勤务兵们一起收拾,可到了昶洲集训,这里没有勤务兵了,连炊事兵都没几个,alpha战士们先是一周都不换衣服,一个个臭气熏天,被于浩海和凯文逊分别教训了后,就在晚上抢着去水房洗衣服洗澡,又搞得乱七八糟,还浪费大量的淡水资源,最后,他们按照袁真的指示,将脏衣服放到了门外面,等袁真用推车推走,洗衣机统一洗干净后,再一一叠好,送回到他们各自的门外面去。
&esp;&esp;alpha们要保持体能,就需要夜以继日不间断的训练,责任大,任务重,每天从早练到晚,不敢松懈,所以流的汗特别多,衣服也特别容易脏,袁真戴着两个口罩有时候在收衣服时都要被熏晕。尽管于浩海和尹瀚洋再三要求“内裤袜子自己洗”,但有些alpha们还是把内裤和袜子偷偷卷到衣服里,袁真对此也没办法,也不敢跟于浩海和尹瀚洋反应,只好斥巨资——买了一台内衣专用双筒分离时洗衣机,专门洗alpha们的内衣。
&esp;&esp;这项工作又脏又累,艾兰来这儿的第一天本想把袁真叫走去训练,看了一眼这情况都知道没办法,因为这活儿袁真不做,就得落到他父亲身上,袁真是没法袖手旁观的,只是袁真任劳任怨地做着这个活儿,还有一个原因。
&esp;&esp;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收捡于浩海的脏衣服了。
&esp;&esp;自从新兵营时偷洗于浩海的衣服被方倾撞破,两人大吵了一架之后,袁真很久很久没有碰过于浩海的东西了,可在宿舍楼里,去到了他们那一层,袁真推着车从尹瀚洋和索明月的门口捡走脏衣服后,路过方倾的门口,方倾看了他一眼,说道:“等一下。”
&esp;&esp;然后从房间里抱出特别多的衣服,他的和于浩海的。
&esp;&esp;“实在没时间洗,麻烦你了。”方倾说。
&esp;&esp;袁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esp;&esp;他和方倾的关系缓和了不少,特别是在昶洲经历了第一次边界袭击后,方倾作为主刀医生和袁真作为麻醉师并肩作战了一个多月,大大小小的手术台上,两人救治了上百名受伤的士兵,在那儿之后,二人就别别扭扭地和好了。
&esp;&esp;方倾知道他就是个说话生硬、有时甚至故意说反话的人,但面冷心热,对人很好;袁真也逐渐对方倾改观了,他原本认为方倾很高傲也很娇气、矫情,可方倾在做手术时可以七八个小时保持一个动作,聚精会神地清理脑积水或是胸腔积液,非常敬业,每一个手术都尽全力做到完美,绝不轻易放弃。他不再说方倾是娇滴滴的方大小姐了,反而从专业的角度,对他很是敬佩。
&esp;&esp;不管怎么说,袁真能够再拿到于浩海的衣服,就非常高兴了。他不敢再对于浩海有所图,从那天于浩海当着他的面,把方倾的身体报告撕成碎片,从他皱着眉对袁真说“如果我造成了你的误会,那我向你道歉”以后,袁真就再也不敢惹于浩海了,他的所谓“暗恋”已经让于浩海把他换到了尹瀚洋的队伍中去,他知道以于浩海的脾气,如果他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于浩海会更残忍地对他。
&esp;&esp;于浩海,就是这样的人,既专情,又非常非常绝情。
&esp;&esp;可袁真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不跟着于浩海走;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时刻随着于浩海的一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