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尤其是在方倾得到了自己确诊的消息之后。
&esp;&esp;“师父，查个不孕不育怎么两周了还没出结果啊？”方倾问道，“楼下的佟医生休假了，我又不会使那六性腺状仪器，自我检测不出来。”
&esp;&esp;闻夕言身子一顿，眼睛还在瞄着显微镜，说道：“……我也不会使。”
&esp;&esp;“你也不会使？”方倾愣道，“可这仪器是你要进口的啊，我爸才给批了下来。”
&esp;&esp;闻夕言：“……我现在又不想要了，觉得测得不准确。”
&esp;&esp;方倾：“……六千万造价的oga腺体性状扫描仪，怎么会不准确？要是有问题咱们再让制作方调试，这东西我期盼很久了。”
&esp;&esp;他走过去，推了一下闻夕言，却见他面色冷凝，表情严肃，不禁怀疑起来：“怎么了？师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esp;&esp;闻夕言：“……”他咬着唇，不知该如何说。
&esp;&esp;“我真的是不易受孕的体质吗？”方倾看着他，着急道，“你别这样啊，我害怕。”
&esp;&esp;如果不是于浩海坐牢以后，方倾给他送衣服，翻他的背包，看到里面过期的alpha阻断剂，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体有问题。去年刚去昶州的时候，父亲方匀在那里，曾经给他和王俊、袁真都做过这种精密的检查，那时父亲也说他的身体没问题。
&esp;&esp;只是墨菲和李茉莉怀孕后，于浩海又把方盼盼抱来了，方倾忽然感受到了一阵催生的压力，问于浩海，他说自己打了阻断剂，方倾就又把这事忘到了一边去。
&esp;&esp;可这阻断剂都过期失效了，于浩海又要得频繁，为什么肚子迟迟没动静呢？
&esp;&esp;方倾见到闻夕言申报了这种高精度扫描仪器，便让他给自己做了个全身检查。
&esp;&esp;结果……闻夕言脚步沉重地去到办公桌抽屉旁，将里面的检测报告递给了方倾。
&esp;&esp;方倾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手里拿着化验报告，微微发抖。
&esp;&esp;信息素紊乱，又叫信息素失控外溢，已经到了第四期。
&esp;&esp;孩子……是别想了，恐怕颈后的腺体都快留不住了。
&esp;&esp;报告早就出来了，闻夕言迟迟不敢给他，后面附上了闻夕言写下的好多种治疗方法和治疗建议，可在信息素科工作过的方倾，怎么会不了解这种只出现在书本中极为罕见的严重病症。
&esp;&esp;“十之八/九的病例……都跟遗传有关，”闻夕言道，“方夫人的情况我不清楚，你可以去问问他，是不是有过腺体重创的经历，遗传给了你这个病……”
&esp;&esp;“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方倾说，“我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做过腺体方面的手术。”
&esp;&esp;闻夕言点了点头：“保守治疗吧，严控抑制剂、规范使用抑制剂，保证心率平稳、心态平衡，不再刺激腺体，不让信息素外溢……”
&esp;&esp;“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啊，师父。”方倾低着头说。
&esp;&esp;“可这是目前最好采用的办法，对你来说……痛苦也最小。”
&esp;&esp;“师父，咱们之间就没有ao之分了，我问下你，”方倾忐忑地说，“我平时往外溢出信息素了吗？我是木棉花的味道。每个人对自己的信息素都不够敏感，已经是第四期病症了……我可能，溢出了也不知道。”
&esp;&esp;“……你每天都是柚子味儿，”闻夕言实话实说，“要不是我早就认识你了，还以为你就是柚子味道的信息素。”
&esp;&esp;方倾：“……”
&esp;&esp;青羚就在医院里，于浩海还在坐牢，那时的方倾，连哭都不敢哭几回，只是经常呆呆地坐在闻夕言的办公室里。
&esp;&esp;“我溢出信息素了吗？”他问闻夕言。
&esp;&esp;“方倾……这是你今天跑来问我的第四次了，”闻夕言说，“没有，你不要过于紧张，咱们人体随着流汗都会有信息素溢出的情况，现在还是夏天，即便你溢出一些也无所谓，这医院对你来说是完全安全的地方，更何况你现在就贴着抑制贴吧？”
&esp;&esp;方倾低头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快疯了……是不是割掉腺体，才能一劳永逸。”
&esp;&esp;“这对你的伤害太大了，”闻夕言不忍心，难过地说，“曾经有这样的一个病例出现，最后是搬到荒无人烟的岛上独自生活了，完全可以不治，也可以不理，只不过是满身花香而已，又不碍着谁……”
&esp;&esp;“您不用安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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