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她心里清楚陆焱不会处理,却不曾想他会将这件事情推到自己身上。
&esp;&esp;原谅与不原谅,二房和三房她总得得罪一边。
&esp;&esp;明明就是他一句话的意思,偏偏将这难题丢给自己,她想不通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esp;&esp;“姑娘,两位姑娘还在外面。”桃兮以为她是没听到,再次开口。
&esp;&esp;“让她们跪着,长点教训也好。”
&esp;&esp;“走,既然知语姐姐醒了我们先去看看她。”
&esp;&esp;——
&esp;&esp;陆焱回到勤务院,宁绥郡主已经在屋里等着他了,她刚回陆府,下人就在她面前说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esp;&esp;“母亲。”
&esp;&esp;宁绥郡主拧着眉头看着她这儿子,越来越猜不透她的想法,最近,似乎对华家那丫头过分关心了些。
&esp;&esp;她不悦地开口:
&esp;&esp;“华家那姑娘,可还好?”
&esp;&esp;“已无事。”
&esp;&esp;陆焱淡淡的回答,并不是很入心。
&esp;&esp;宁绥神色稍缓,继续说道:“这件事情,你还是抽时间给你祖母说一声,她到底是念着旧情的,要是知道华姑娘受伤,都瞒着她一人,恐不会高兴。”
&esp;&esp;“知道了,母亲。”
&esp;&esp;母子俩一问一答,宁绥不说话,陆焱也不答,屋子瞬时安静下来。
&esp;&esp;过了好一会,宁绥低叹一声,主动开口:
&esp;&esp;“还有二房,三房的事情。”
&esp;&esp;吴氏也哭着求她,她本是不想理的,可是吴氏有些话说得在理。
&esp;&esp;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sp;&esp;要是外人知道陆家姑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们面上也无光,他儿子在外受人尊仰,决不能因为妇人间的龃龉而成为他人口中的话柄。
&esp;&esp;陆焱看到他,便知道她要说什么,行礼后主动开口:
&esp;&esp;“母亲,今日的事情已经商定完毕,不用再说。”
&esp;&esp;“焱儿,你素来有主张,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知宁知悦这丫头太过分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她还是你亲妹妹,若没被那两个丫头原谅,去了庄子上,以后回来还有谁家敢要她?”
&esp;&esp;她说完又补充道:“你别说什么祸害别人家的儿郎,以后她若是嫁给好人家,对你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esp;&esp;陆焱嗓音淡淡,“我不需要,我陆焱想要什么我自己会去争取,靠姻亲裙带上位,我还不屑。”
&esp;&esp;宁绥郡主一愣,知子莫若母,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esp;&esp;但很快就又被宁绥给否定了。
&esp;&esp;“这件事情我听说你让知语和华家那丫头来定,你祖母有意将华家那姑娘许配给黎哥儿,若是以后你三婶婶会将这次的责任怪在她头上,不答应婚事,或者勉强答应,免不得会将怨气撒在那姑娘身上,
&esp;&esp;她到底是咱们家的恩人,再说这样家宅不宁,让你祖母难安。”
&esp;&esp;陆焱眼神渐渐冷下来,“母亲,这恩情本就是上一辈的事情,要还恩,也不一定非得用这个办法,儿子自然会用其他的方式去回报。”
&esp;&esp;宁绥不赞同,“你不是女子,你不会明白女子难处,或者对于华姑娘来说嫁与黎哥儿便是最好的去处与出路,因为有这件事情梗在几人心中,你让她以后得日子该怎么过?”
&esp;&esp;“无妨,不会有那一天的。”陆焱回答得肯定。
&esp;&esp;宁绥郡主以为是他儿子踌躇满志的话,并未深究,只是最后再次确认道:“你当真要如此做吗?”
&esp;&esp;“是。”
&esp;&esp;“今日你三婶婶是来求过我,可是我却不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才说的这番话,我都是为了你,母亲来到陆家,名下只有你一个,手足单薄,要是再与二房三房兄弟不睦,你以后若是需要帮衬之时,岂不是孤立无援。”
&esp;&esp;陆焱明白她的苦心,语气稍有缓和,“母亲,此事不必多说,大家族有时候适当取舍,是为了更好的发展,要是脓疮因为疼痛不挤掉,以后便会连那一片都会烂掉。”
&esp;&esp;他从边疆回来,在京都任职,就没少见过几千人的大家族,往往就是因为一两个人心术不正,将家族带向没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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