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陆六公子。”
“哈哈哈同乐同乐,我听说前些天有人找你麻烦?”
“呃、嗯,不过已经没事了。”
“那你现在住哪呢,好几天没去楼里了,我找你都找不着。”
“啊抱歉,我想我得请好几天假……我住在、在……”
“在朋友家住。”谢妄坐在两人中间,兰笙羽挨着他坐,搭讪的陆淮明脸都要凑他盘子里了,实在看不下去终结了话题,正巧陆淮明也被前来敬酒的人困住。
谢妄看了身旁在研究菜的看着没心没肺的笨鸟一眼,忍不住道,“不过没想到某人看着老实,其实还怪会交友的。”
本来发现桌上有他爱吃的清炖鲥鱼腩,正准备动筷的兰笙羽听到这句莫名有点阴阳怪气的话,知道是在说自己隐瞒的事。但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夹鱼肉,好像没听懂。
谢妄差点七窍生烟。
但下一刻,完整的一大块柔软鱼腩落在了他的盘子里,兰笙羽边夹边说,“你还长身体,多吃点鱼肉。”
“……,……我不爱吃鱼。”本就不是江南人,谁爱吃这么麻烦的玩意儿。
“这个部位没有刺的,很好吃。”
“……”
谢妄勉强试了试,入口即化,发现确实还不错,也就勉强先顺着他意揭过这个话题,反正回去有的是时间,况且这一年都过去了,这两人看着目前也没什么纠缠了。
但他又想到一件事。
“你跟那猪头怎么认识的?”
这个兰笙羽倒是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有必要跟家里除自己以外唯一的人说,“也算不上认识,就是有点矛盾。我先前在帮工的地方,不小心打碎了金公子送人的贵重花瓶,争执不下,最后官衙来了,他才不闹了,但我要赔偿。”
他说的极为简略,没说的一开始金满想让他用什么赔,以及在誓死抵抗后,金家把他告了,那花瓶竟要两千五银子。
但谢妄大致也可以猜出这金满估计是见色起意,以权压人,官商勾结,判罚了这可怜的鸟一笔巨款,说到底还是想逼他来求人。
“什么时候的事。”
“唔,快半月前了吧。”
“怪不得,你自那以后没日没夜地赚钱。”谢妄不吃了,环胸看着兰笙羽吃,又道,“怎么不跟我说?”
“你那时候还那么小,万一害怕怎么办,我不想回家就说令人难过的事。”兰笙羽在扒拉狮子头,嘴里还嚼着一部分,话说的有点含糊,“而且我都有好好还债啦,放心。”
谢妄轻哼一声,心想放心你个头头,被敲诈了都不知道的傻鸟。他刚还想说点什么,那边得了空的陆淮明又凑了过来,“欸你俩凑这么近嘀嘀咕咕什么呢?也跟本公子聊聊看?”
两人都不说话了。
陆淮明:“……”
众人腹欲餍足接下来便是歌舞环节。
只见榴裙轻提,琴声骤起。十二舞姬踏轻妙步伐翩然而入,水袖翻飞似绛云倾光,裙摆若旋似漫天朱砂。
一曲舞毕,捧场者喝彩连连。谢妄看着旁边的人欣赏得入了迷一脸意犹未尽,还真情实感地跟着鼓掌,很是不屑。
这边安静了,那边坐上桌的两人却就美酒佳肴起题交谈了起来。
“陆兄,一年不见,你这府上厨子鲥鱼腩煨得更妙。”衡承云一边评价道,一边轻晃琉璃杯,琥珀色的酒液泛着银光,“这酒一杯春醉更是上乘,但搭配这一曲霓裳羽衣到底是脂粉气重了些……”
这么絮叨着,衡承云眼风如勾,扫过下首席位,停在了凑得极近的两人身上,一人埋头苦吃,还不忘给旁边人剥蟹,一人神情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却也与身边动作配合得积极,二人放在一起十分养眼,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天造地设。
似是感受到目光,那原先不动如墨漆黑的眼珠一转,便似凌风而至,那眼神颇有几分恶犬护食之意味。衡承云移开了视线。
这哪是什么犬子见谅,分明是狼子野心。
因此他话锋一转,对身边人乐呵呵道,“我早有耳闻这江南有一音乃绝色,去岁有幸惊鸿一瞥,但当时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不巧,今日竟借陆六公子生辰之光,有幸再于席间得见。”
“是么,见笑了,我居于浮光已久,竟不知仙君说的是谁。”陆淮云知道这人秉性和话里话外意思,淡淡接上。
“陆兄向来不关注雅乐韵事,不知道是正常。”衡承云笑了笑,一脸沉醉和回味,“只是本君当年雪夜观鹤舞,魂牵幽兰音……”
侍女上前为其斟酒,衡承云举杯虚敬下首左位,恰巧是兰笙羽谢妄的方向,他一脸无害,语气分不清几分认真几分玩笑,“不知今日有人可否了在下一个心愿。”
感受到身边人慢慢僵住,谢妄忍不住狠狠咬牙,刚刚对上眼神,瞧这脸长得像蛏子似的什么半吊子仙君,眼神闪闪像被火灼了一样的心虚神情,他心里就顿感不妙,现在果然如此,他更想杀人了。
什么雪夜!什么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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