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盏的母亲是一名高中教师,或许是工作性质养成了她古板严肃的性格,陈盏从小就在她的严格教育下长大,每门功课成绩都是第一。
十分优秀这个词语形容她太过贴切,完全符合京北一中的招生要求。
难怪啊。
季淼淼恍然大悟,京北一中的苗子,能不学霸么。
她忽然想起一个人。
“那你知道贺京遂吗?”季淼淼说:“就是参加过射击锦标赛的那个,我之前听说他也是京北一中的诶。”
只是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心里就泛起浅浅涟漪。
陈盏眸光一顿。
没等她反应,一旁的陶以然激动的接话:“我知道!去年锦标赛上的那个天才射击手!那不是隔壁体育大学校草?”
“对对对!就是他!”
“……”
身旁激动的声音混在一起灌进了陈盏的耳朵里,早在贺京遂三个字,就已经模糊不清。
暌违已久,却依旧能牵住她所有的情绪。
陈盏微阖下眼皮,在脑海里搜寻着有关于他的踪迹,屈指可数的那些“偶遇”,成了她不舍忘掉的记忆。
她单方面认识他,从他的肆意难驯开始,是存在于他生活里的某个不起眼的甲乙丙丁。
陈盏抠着手指,安静的听着她们五花八门的吹捧与夸赞,“他真的好帅好妖孽啊,随便一笑就能迷死我。”
她曾经见过那张妖孽的脸是如何迷死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只需要简单的勾勾手指,又或者抬抬眉梢,就会立马有女生凑上去。
那样坏的笑,漆黑眼底又总是装满浪荡,明明她不是他的目标人物,在见到他对别的女孩儿那样笑时,却也像是感同身受那般酥麻神经。
就连他朋友也曾揶揄的打趣过他,“妖孽,你看你残害了多少单纯少女。”
偏偏这人还特别有自知之明,十分不谦虚,声音好懒,“没办法啊,人就这样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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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百花撞了春风,见万物时,万物是杯弓,见你时,你是惊鸿”来自网络,侵删。
……
“你的?”
食堂里声音嘈杂,季淼淼和陶以然也越聊越欢,陈盏便跟着坠进这片文字海洋里,微醺似的晕晕乎乎。
她们从他去年的全国射击锦标赛开始讲起,讲他干净利落的执枪射击,靶靶十环;又讲他本就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长身鹤立的站于喧闹的人群里,到哪儿都是焦点中心。
“一想到咱们和体育大学这么近,以后说不定有机会见到真人!我简直快要激动死了!”陶以然捂着怦怦跳的小心脏,满眼都冒着小星星,她拉着季淼淼的手,“二淼!你激动不!”
“嗯嗯嗯嗯嗯!”季淼淼是颜控,一想到贺京遂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她激动死了!
她们激动得手拉着手,让一旁微微失神的陈盏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陈盏也是激动的,只是她已经习惯隐藏情绪,若世上真有可窥视内心的宝物,那她早已完败。
抿唇,她将那份如她们一样的欣喜压在了心底。
她垂眸,脑海里浮现碎片记忆,零零散散,全是那个人。
“盏盏?”
就在她失神片刻,身旁传来季淼淼的声音。
她抬眼看去,纤长眼睫下那双乌黑的眼睛平静如水。
“怎么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季淼淼对她笑了下,随即又问她,“贺京遂比你大一届,你应该知道他吧?”
何止是知道。
高中三年,他就占了三年。
她刚想要说话,陶以然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道:“贺京遂的名声很响的,世家公子哥,家里有钱就算了,人长的也不错,去年的射击锦标赛你们应该都知道吧,轻装上阵靶靶十环,记者近距离采访他的那段简直没给我帅死!”
“盏盏,你肯定知道。”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去年的那场射击锦标赛,贺京遂靶靶十环的成绩轰动一时,有记者报道说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射击手,那些溢美之词吹得天花乱坠,他担得起这样的赞美,所有人也都信了。
当时陈盏是偷摸用手机看的重播,寂静的夜晚,她躲在被窝里,悄摸着给手机插上耳机。
小小的空间,只有手机屏幕折射出的暗光,她认真看着手机里的人,用缱绻的目光描摹着他的锋利脸廓,或许是被子里缺氧,轻轻的呼吸在一点一点变得沉重。
手机里的少年长身鹤立,一身黑色运动服,侧身插兜站着。他单手拿着一把短枪,笔直的抬向空中,手臂与肩齐平。透明护目镜下的那双眼睛漆黑锐利,像盯猎物那般,是侵略的野性,棱角分明的脸在镜头下硬朗又立体。
缓缓勾唇的那一秒,手指扣动扳机,几乎就在刹那片刻,对面的枪靶中心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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