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未必有好下场,你呀!还是年龄太小了,不知道残酷的现实生活真谛,”芦苇回身过来蹲下,抬手按在棒槌的小肩膀上。
“你听过人怕出名猪怕壮吗?最好的,就意味着枪打出头鸟,特别是柳林村现下的情况,单门独户没有极硬的靠背,做最好的唯一下场就是被人欺负死。”
棒槌目光里都是迷茫和听不懂。
“知道阿爹近两年为何把家里会的东西,总是以这样那样的名义送出去吗?还给咱家弄出一个软蛋的名声,你可深想过这里的原因?他为什么要如此做?难道我们自己没手没脚,不会做那些东西?”芦苇看棒槌的表情,就晓得这孩子单纯的可怜。
“棒槌,现在村里人提起富裕的好人家,他们第一个想到了谁家?又仇恨谁家呀?”
“里正家,还有徐大叔家,里正家的庄稼苗,夜里被人拔了晒死好多,二姐夫叔伯还抱刀去田里找人骂了。”
“徐大叔家的庄稼也被人拔了好多次,还有要收稻的时候,人家夜里给他田里放满了水,水给要收的稻泡长芽了,徐大婶坐田埂哭的可伤心了,徐八哥家有两次没人,家里的大门还被人给劈了呢!棒槌自然的脱口说出了所见所闻。
“那些人为什么仇恨里正家和徐家?咱家怎么不被人仇恨呀?”芦苇眸色很淡的又问。
“因为……”棒槌挠了挠头一时回答不上来。
“村里好多人家没吃的,一年四季都饿肚子,他们都知道里正家做香赚钱了,还有日日织布也赚钱了,就去跟里正家借吃的,白天去借不到吃的,晚上就扛着草垫子睡里正家门口,然后被里正娘子抱扫把撵了好多次。”
“里正不借给村民们吃的,还大操大办闺女的婚嫁,他们就背地里骂里正不得好死,还骂里正儿子也不得好死绝户,他们还跟徐大叔家借吃的了呢!”
“徐大叔借了吗?”芦苇再问。
“没借,不过徐大叔借了钱给他们,所以村民骂徐大叔家,就没骂里正家狠,但是他们拔徐家的庄稼是没含糊的,不知道徐大叔为啥看着死苗骂人,却不让徐婶子出头找人算账!”
“村里人还说咱家了,都是软蛋没用的妇人,这么赚钱的制香织布被大姓的夺去了,也不敢放个屁出来臭人,就连二姐嫁去彭家,都是彭家人逼着嫁去的。”
“不过也有老婆子们同情俺家,说俺们有好东西,反而被两家人口多的抢了过上好日子,佟家自己天天只能过着挖野菜的日子,跟村民们一样饿肚子吃不饱,白瞎了阿爹的木匠手艺!”
“阿姐,俺们家也做香织布呀?为什么村里人不仇恨俺家,反而还同情俺家呀?”棒槌属实觉得很奇怪不明白。
芦苇听了笑起来,多简单的道理呀!
“我们家做香只有阿爹一人,我们家织布也就是阿娘一人,彭家做香是十几个家多大的声势!徐家做香也是四五家,织布几乎是人手一台机子,你说咱们一家,能比过别人几家十几家吗?”
“村民们的眼里,看到的都是彭家天天赚好多钱,他们不晓得,其实赚的钱是花不掉的,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吃,税赋和牲口税全要拿粮食抵税,给钱官府根本就不认,你说你去跟里正借粮食吃,他有多的粮食借给你吗?”
棒槌睁大眼睛愣愣的,“村里最先织布的不是咱家吗?为啥他们那时候没……”
“没上门借吃的吗?因为你阿姐我的余威还在,同时还有徐家帮咱们挡在前面,阿娘有织机的时候,阿爹是不是第一时间,就给徐家也弄织机了?还让阿娘织布懒散些?因为咱家引起了彭家人的注意了。”
“阿爹就借着挖塘的感激,巴结着给里正家一台织机,反正这也不是好保密的东西,后面你二姐被逼许了彭家,徐家确实给了阿爹不错的建议。”
可是徐仲林的母亲,话里话外的意思,要咱家记她闺女让亲出来的恩情,小小的彭徐两家争里正位置,却伸手拿捏咱家当结子。”
“阿爹明白一家富惹人仇了,他们既然相互争恩情,不把我们的安危当回事,索性把线香主力交给彭家人做,毕竟彭家也是咱们佟家实实在在的亲家,不比徐家差任何东西。”
“两个大家争我们坐中,这就是我跟阿爹的目的,同时我们也心照不宣的表现了感激徐家,佟家做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都是带上了徐家的孩子。”
“也暗示告诉他们一个道理,你所谓的让亲恩情,我用发家致富路还了你,我手上还有好东西要做,但是你已经不是我的必选项了,我可以带你做,也可以不带你做,你想做就得端正你的态度,你不愿意,我可以用彭家人呀!目前二亲家家的小伙用的不错!”
“你二姐跟小妹要好刚开始她不明白,也不愿意我们这样对徐家,后来她深处彭家的时候,慢慢的也懂了一个道理,恩威并用,才是有来有回的最好的相处之道。”
“要好是处在两不相害的情况下,如果事关自己的利益,依旧可以好,只是不需要掏心掏肺的好,我不害你也不算计你,已经对你是最大的好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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