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岛上有人住吗?”陈幺娘问。
“那都在湖中心的岛,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没人愿住,而且岛不大,都多在饮马涧这一块,怎么幺娘想住岛上?”葛大贵扭头疑惑。
陈幺娘摇摇头笑道,“不是,我就是看了瞎问问,如果阿娘住在了这里,那阿爹回来岂不是有点远?”
“不远,跟回野牛村是一样的,甚至比回野牛村还方便一点,”葛大贵解释。
陈幺娘闻言惊讶,不经意间看了继父一眼。
“阿爹带我们去饮马涧看看如何?对了阿爹,这饮马寨看着没多少土地可种,湖又都是看不到尽头的,背面还全都是坡山,村民们都是以何为生?”
“以盐田晒盐为生,饮马寨的码头通三湖,龙江湖、离溪湖、赤鱼湖,其中赤鱼江湖通乌溪河,村民出行多跟野牛村一般。”
“坐船,坐竹筏,从码头出饮马江,走二里路至赤鱼江,继续坐船到达乌溪府北码头,”葛大贵牵着马车仔细的给娘俩说路径。
三人一路说话打量巡看,初冬的山坳清冷萧条,光秃的山壁攀着一层薄冰,枯枝败草被冷风刮的摇晃着头。
大约么走了半时辰到了饮马涧,人在山上朝下看,不觉得此地有多大,真正下来到了饮马涧,才发现大的空旷吓人。
“这里也太空旷了吧!看着就跟……”花氏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了,总之太荒凉了些。
“要不再看看别的地方?”葛大贵说道。
“地方挺好的不用看了,就是不知道地基贵不贵?”陈幺娘心里默想,水陆两地交通都方便,除了没有土地外对她来说,完美!
花氏不解的看着闺女,见她一脸高兴至极的模样,心里那点不赞同的话也没消了。
葛大贵看幺娘比较中意,道:“幺娘若是能看中此地,我进村寻里正问问价,价钱合适便定下,趁大雪封山封江前把房料买齐,后面物色人修房子也不至于饥荒。”
“一切都听阿爹安排了,”陈幺娘没有异议的点头。
葛大贵赶起马车朝村里去,看神情颇为熟悉此地。
花氏牵闺女找避冷风的地方等,目光来回的思量饮马涧的地,脸上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阿娘看不上这里?”陈幺娘问。
花氏有些纠结的回答,“也不是看不上,就是觉得太荒凉了些,连块好地都没有。”
“明年阿娘便会明白我为什么选这里,”陈幺娘仰头笑了一下。
母女俩等了约有一柱香功夫,葛大贵赶着马车来到跟前停下。
车上下来一位老人,年龄四十上下,一身灰蓝厚衣,被两个年轻小伙搀扶,年轻的一个十五六,一个二十几岁,都是特有的黑红皮肤。
“葛官人想要哪一处面积?”老人站稳不废话的问道。
“幺娘觉得选何处合适?”葛大贵走至母女跟前,小声问陈幺娘的意见。
陈幺娘错落一下目光,看了看那三人耳语道,“阿爹,这里地基什么价?”
葛大贵听了笑,拿起花氏的手心划了一下给母女看,“一贯钱!”
“多少?”花氏闻言吃惊以为听错了。
陈幺娘再次看向老头,见他目光里有恭敬姿态,又看那两个年轻些的束手束脚,心里便明白继父与他们定是认识,或者是他说了自己的身份。
“这么便宜的地基,那我们可要大些,”花氏惊喜过后立刻起了贪心。
葛大贵温情的挠了挠花氏的手,敛敛高兴的模样,“丫头选地吧!”
“那选址就如我们现住房一般,临湖而建,开侧门打台阶,方便下溪坡放船用水,阿爹以为如何?”陈幺娘觉得野牛村的房子,就是选在了她的心坎上。
“可以,”葛大贵没有异议的同意了。
跟两个年轻人牵绳子,跑前跑后的开始量约地基。
花氏看了有心想多占便宜,忍不住上前指手画脚的让松松。
陈幺娘天真的走到老头手边,冲他笑了一下,随后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
老头侧头看陈幺娘,霜苦的脸上都是迷惑。
“阿爷想不想活?”陈幺娘看向四人方向低语笑问。
老里正更加狐疑的看陈幺娘,浑浊的目光里都是打量。
“阿爷有一年的时间考虑,”陈幺娘转身跑去马车厢后躲冷风。
老里正握拐杖的手紧了紧,神色如常的看着葛大贵量地。
几人忙了半个时辰功夫,需要的地基量约画好,葛大贵把老里正三人送回去。
陈幺娘与走远的老里正对看一眼,她还是天真的笑笑,目送老里正放下车帘。
“幺娘,咱们房子如果盖起来了,可是不得了哟……”
“阿娘,你不是要给小草姐张罗亲事吗?”陈幺娘打断了兴奋的花氏。
“对呀!你……你不会……”花氏指着没影的人噎语。
“我说的不是找他们其中之一,我说的是可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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