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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160(1 / 3)

塞缪尔哭求着,就像贺松风曾经那般哭求他一样,当时他只是冷漠的看着,如今贺松风也是冷漠的看着。

“我求求你,你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爱你啊,你不也是爱我的吗?”

“呜呜呜……呜呜呜……anl,我要死了,anl……我该怎么办……”

贺松风没着急走,而是停在下一级台阶,欣赏他一手挑拨出来的杰作。

“蠢货。”

贺松风笑了出来,拍手称快,他为了塞缪尔死得瞑目,大笑着把残忍的事实吐进塞缪尔的耳朵里:

“你叔叔说的全都是对的,我表现的,就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无一例外,全是表演。他让窦明旭的权利膨胀,让塞缪尔误以为真爱,让两个日渐涨大的欲望碰在一起。

塞缪尔自认为是唯一能救赎贺松风的白骑士。

骑士冲阵,和国王死在一起,一个秩序井然的小国家轻而易举崩塌粉碎。

塞缪尔的眼神渐渐失了光亮,他的尸体和窦明旭的尸体叠在一起,两个人都睁着愤恨的瞳孔,死死地撕咬面前虚假的美人。

贺松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他大笑,笑得嘴角都要裂开了,五官就像一朵被人用刀子强行割开的花瓣,绽开到前所未有的糜烂盛放,一直艳丽腐烂到花心里去。

一个男人身体里的血液大约是五到六升,这十升还有多的血液,铺就了一路厚重的猩红地毯,贺松风赤脚走在其上,连同脚尖一直到头皮都在发麻,身上毛孔狂烈贪婪的吮吸空气里的血腥,把它们拢进体表,成为铸成这具美人皮、死人骨的一部分荣誉。

【紧急插播一条新闻,就在刚刚,世界著名企业家bert先生以及他二十五岁的侄子塞缪尔一并于家中身亡,疑似为双方互殴以致身亡,现场疑似有第三目击者存在,目前案件真相仍在调查当中,不排除人为教唆行凶的可能。】

…………

终于——贺松风如愿以偿回国。

但他的回来却不是为了开启新生活。

他想到他出国前几乎抛下一切的逃亡,那时他没有机会也没能力报复那些伤害过他的人。

他像个人人喊打的老鼠那样逃窜。

现在,他回来是为了往回走,替十八岁的自己报仇。

被强奸,被凌辱,被当做性爱玩具展示,这些桩桩件件的耻辱,贺松风从未忘记。

那些从他心肝脾肺肾里呕出来的强腐蚀的酸液灼烧他的痛,他再过百年都忘不掉。

贺松风手上染了血,这是开端,不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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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准备收拾出国前的那几位了[比心]

铅深色的云絮沉甸甸坠在墓园的上空, 和墓园下堆叠紧凑一团的黑色雨伞相呼应。风裹挟着湿冷的腐烂气息,卷过衰败枯老的枝丫,发出稀碎沉重的呜咽, 像是谁低头呜出的段凑的啜泣。

黑色的大衣被风卷出呼哧作响的声音,脚步踩在雨点中,走过凝了水霜的石板路, 安静随死亡通行, 只有雨点打碎枯叶,那一瞬的脆裂声,在墓园里格外的刺耳。

贺松风低下头,眼神落在墓碑上的刻下的名字, 哭泣的声音凝重得像浸过水,偶有几声突兀的抽气声从手帕捂死的缝隙里溢出来,飘散在冰冷墓碑的周围。

一旁身着黑衣的人们垂首肃立,一束白色的菊花歪斜墓碑旁, 被风刮成残枝败叶,花瓣被硬生生刮落,跟着铲下去的泥土,跟着那个人一起埋进土坑里,没留下任何痕迹,就像那个死人。

“贺先生, 身体重要,不要悲伤过度。”

神父宽慰哭泣的男人。

男人头戴着纯黑的蕾丝头饰礼帽, 礼帽的左侧别了两根鸦羽, 从鸦羽的根部向下垂坠出一束柔软的黑纱,同时黑纱的尾部点着雾蓝花纹以作妆点。

同轻飘的发饰不同,他穿得很是沉重。极具重量感的一直坠到小腿肚的深黑色风衣, 外套下是扣子一直到喉结的浅黑色哑光衬衫,全身上下唯一有光亮的便只有领口的金色扣子。

“您说的是。”

贺松风惨淡的收起手帕,满脸憔悴地从烟盒里摘出一支细长的香烟,还只是夹在两指间,没来得及放在嘴边,站在贺松风身旁的男人们已经向这位可怜的寡夫递去关怀的火光。

亮到要把人烧干净的火苗攒齐的从四面八方推过来,火苗跳动,照不亮贺松风如漆般深黑的眼瞳,惨白的脸颊更加的无色,白到发青的嘴唇颤抖着咬着烟头,迷茫地环视一圈那些虎视眈眈的男人们后,选了距离他最近的那一枚打火机,点上火,浅浅地吸一口,呼出一口柔软温热的白雾,像纱雾撩过那些蠢蠢欲动的火苗。

被贺松风选择的那位男人将打火机收进口袋里,像是被神选中的孩子,昂首挺胸,神气十足。

其他人也不气馁,不请自来将手掌按在孤苦伶仃的寡夫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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