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来看望你的。”
殷景龙端起茶盏浅抿一口,余光偷偷扫视含玉的神情,她表情冷漠,看不出丝毫情绪。
她突然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那夜,身着白袍与阿江极为相似的男子是不是你?”
含玉终究无法欺骗自己,她知道她不是一场梦,而梦中那人也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阿江。
“看来是本王忽略了你对兄长的用情至深,被你认出来了。”
“那夜你给我喂药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是何意?什么是‘从前’?你与我相识不过月余,我们之间除了阿江就别无关联,你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殷景龙哑然不语,他未曾料想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竟然会被当时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含玉记住了。
对此他只是敷衍解释:“是你听错了吧!若是本王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还请你不要多想。”
“好,我再信你一次,那你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阿江在哪吗?”
殷景龙点了点头,眼神无比坚定地看向她。
“本王答应你,如果找到兄长的下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不用了,我想我没有再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含玉起身,开始收拾行囊,她之所以跟着殷景龙来中原,就是为了找寻失踪的阿江。
上一世的夫君因为他的阴谋而惨死,这一世她本想替夫君报仇雪恨,但却发现事情的发展和前世截然不同,夫君压根就不在殷景龙的手里,那么这仇也就无从可报了。
可前世的恨意就像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树,就算将树干砍断,也拔不尽那肆意生长的树根,她似乎早已习惯了恨他,杀他报仇和寻找夫君已经成了她这辈子活下去的仅剩的目标。
但她没有能力杀得了他,可又不愿再面对他,所以只能选择离开,远离这个令她痛苦的是非之地。
殷景龙见状,也顾不上男女有别,突然上前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肢,轻声在她耳边呢喃着:“倘若我变成他,你还会离开吗?”
含玉愣住了,手上的衣物落在地上,她惊讶的不仅仅是殷景龙会对她说出这番话,更是诧异于自己竟然有那么一点心动,她感觉体内的蛊虫似乎又有苏醒的迹象。
怔愣片刻后,她努力逼迫自己清醒过来,压制住情蛊的力量,告诉自己即便再像,他也不是阿江。
“放开我,你不会是他的。”
她感觉到身后紧贴着的男人微微一颤,然后缓缓松开了环绕在她腰间的手。
也许是觉得方才的举动有点失态,他背后身去不敢直视她,磕磕巴巴地解释道:“定是情蛊作祟,才对你有所冒犯,请见谅。”
“王爷既然觉得抱歉,不妨帮我把蛊虫取出来,这样你我二人就不会受那情蛊的支配而做出违背意愿的事。”
“不可!”殷景龙顿了顿,又补充说道:“不是本王不愿意,而是本王做不到,那个南疆妖女有言,蛊虫一旦侵入宿主便难以逼出,蛊虫与宿主同生共死,就算遇到道行高深的人强行将其取出来,那么宿主也会大损元气,命不久矣,所以,本王无法为你取出蛊虫。”
含玉哧哧笑道:“既然无法取出,又不想受情蛊所控,那我只能离开此处,只有离你越远,体内的蛊毒才不会发作。”
她去意已决,此次上京之行虽然和前世双死的结局不同,但依旧没能改变她和阿江分离的结局。她始终无法对前世的仇恨释怀,也许离开才是目前最合适的决定。
这一次殷景龙没有阻拦她,他本想派人护送她回雪山却在意料之中被她拒绝。
含玉一刻也不想多加逗留,当天就收拾好行李离开了胤王府,她的突然离开和殷景龙的不阻拦令旁人感到意外。
那蛛为此还大胆质问殷景龙:“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您就这样放她走了?王爷您该不会又是被她体内的子蛊控制了吧?”
“查明了子蛊为何会异变又能怎样?又无法逼出蛊虫,将她留在身边难道是要让本王体内的母蛊继续承受受她影响的风险吗?”
“可这是噬心蛊炼成的必经之路,只有炼成之后,王爷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蛊虫,到那时候你还怕受她的影响吗?我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半途而废?”
殷景龙忿忿道:“本王的决议不需要你这个妖女明白。”
他将旁人禀退在外,独自一人待在书房呆坐着。
徐管事在外边叩门问询:“王爷您不送送闵姑娘吗?她一个弱女子只身一人从上京回雪山,您就不怕她发生危险吗?”
见无人回应,他又问:“自打王爷八岁起,老奴就跟着您,这么多年也未曾见您对哪位姑娘上过心,说实在的,老奴觉得闵姑娘是个不错的人,如果王爷您真心喜欢人家,就不要错过了这段姻缘。”
徐管事回想起自己年轻时曾经也有过心仪的女子,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未能与她在一起,为此他抱憾终身,至今未娶。
他将王爷视作亲人,站在过来人的角度上为他考虑,王爷孤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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