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站在她身后,指节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她原以为狐狸的灵气不会那么有效果,甚至做好了被血痂刺痛指尖的准备,
可眼前只有平滑的肌肤和浅浅的粉痕。
真的好了?
她之前给自己疗伤都没有那么好的效果。
21:据说小狐狸跟有缘分的人双修,会事半功倍哦。、
这个还挺出乎我意料的,我还以为要多来几次。
云湛的声音发哑,带着不敢置信的轻颤,她的指尖终于落下,极轻地掠过那道最浅的疤。
触感温润,没有一丝凸起,像抚过一块刚被暖水浸润的玉。
时明月侧过脸,长发滑落,掩住半边微红的脸颊:小狐狸的灵气,比任何药都管用。
时明月现在一门心思都在云湛身上,背上的伤口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声音低软,却带着一点藏不住的得意: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云湛却没能立刻回应。
她垂着眼,指腹一遍遍抚过那些淡粉的痕迹,
仿佛要确认它们真的不会再裂开,不会再流血,不会再让她在午夜梦回时惊出一身冷汗。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把额头轻轻抵在时明月肩头。
对不起。
声音闷在衣料里,却带着沉甸甸的悔意,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时明月没回头,只抬手覆上云湛的发顶,指尖穿过发间,像安抚一只终于安静下来的小兽。
那就留在我身边,我喜欢抱着你,毛茸茸的很好摸。
她声音很轻,眸子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云湛,做我一个人的狐狸,就够了。
今夜
云湛是走不了了,她只能跟时明月睡一张床。
凌晨两点,走廊只亮着壁脚夜灯。
雯鸳迷迷糊糊的起来上厕所,刚路过时明月卧房,就看见门缝透出柔黄灯光。
嗯?小姐还没睡吗?雯鸳饶了饶头。
她以为是时明月的伤口还在疼,于是皱紧了眉头,便抬手轻叩:小姐,还没睡?是不是伤口又不舒服了。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暖光泻出,一只雪白小狐狸正蜷在时明月膝上,尾尖轻颤,耳背绷得笔直,显然紧张到极点。
云湛: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时明月却低眸含笑,指尖一下下顺过狐狸背脊,从耳后滑到尾根,偶尔挠挠软腹,动作又轻又宠溺。
雯鸳愣住,瞌睡瞬间飞散:这哪儿来的?我们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个狐狸。
时明月单手托起小狐狸前爪,让它在怀里转个圈,指尖趁机捏了捏粉软的耳肉,语气漫不经心:托人买的,以后就在家养着。
说话间,她又挠了挠狐狸下巴,小东西被迫昂起头,琥珀眼湿漉漉地眨,却不敢挣扎,只能发出极轻的呜声抗议。
雯鸳瞪大眼睛,目光在狐狸与时明月之间来回:这么通人性?
是啊,乖得很。时明月弯眼,指腹偷偷摩挲狐狸耳背那里还残留着一点银白的灵光,只有她知道,这是她的专属小狐狸,别人碰不得。
雪绒耳尖被捏住时,云湛整条脊背都僵成了弓。
她在上上个世界的时候,可是妖界最受欢迎的小狐妖,从没被这样摸过
时明月的指腹带着一点夜凉的温度,从耳背滑到下巴,又悄然钻进软腹,每一下都像在点火,绒毛根根立起,她却只能把呜咽咽回喉咙。
云湛想挣,却被圈得更紧:
一只手臂环在腰后,指尖若有若无地掠过尾根,那是狐狸最敏感的地方,银白的灵光差点控制不住地溢出来。
云湛:好想咬人终于知道猫咪被摸以后喜欢咬人了。
21:人家是病号,你让病号摸摸又不会少一块肉。
无可奈何的恼意涌上来,又迅速被另一种酥麻取代,像春雪初融,溪水悄悄漫过四肢百骸,小狐狸,只能把脸埋进时明月臂弯,耳尖滚烫,心跳擂鼓般撞在胸腔。
偏偏那人还低头,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气音哄:乖,别动。
时明月的声音里藏着一点得逞的笑意,云湛闭上眼,尾巴无意识地卷住时明月的手腕。
既是抗议,也是认命:
占便宜就占便宜吧,谁让时明月是为自己受伤的,自己也同样在意时明月啊。
小姐,你伤口还没好,要不然我先帮你养着?雯鸳看着小狐狸,眼底多了几分好奇,她还没见过狐狸呢
毛色那么好的小狐狸,她还是第一次见,这可比猫咪狗狗有意思多了。
而且刚刚小姐摸它的时候,毛发蓬松的都要裂开了,手感肯定超级好!雯鸳一步步凑近,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上手了。
不可,这个要我自己养,狐狸是认主人的。听到雯鸳要接走小狐狸,时明月立刻蹙眉,把云湛抱的更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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