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是第一个敢摸自己耳朵的人!
怎样才能悄无声息的杀了这个看过且摸过自己耳朵的人。
下毒?或者一剑穿心?又或者慢慢血流而亡?
虽然嘴上恶狠狠的这么说,但是裴玄心里不得不承认,刚刚被摸耳朵尖的感觉,好像还挺不错的……
时越眼含笑意的看着他:“挺适合你的。”
裴玄非常庆幸自己的尾巴没有露出来,要不然自己有可能真的会把时越的眼睛挖下来。
裴玄努力的想把耳朵收回去,但是毒素致使他的内力紊乱,无法正常施法把妖形压制回去。
“好了好了,见都见过了,现在也没别人,等你毒素消下去一点,再收回去。”
也许是觉得有毛绒耳朵的裴玄过于反差,过于可爱,时越声音温柔的简直能掐出水来。
时越是个颜控,他觉得就算裴玄现在掐他,他都不会生气。
裴玄恶狠狠的瞪他一眼,背对着他坐了下来,准备打坐静心,然后把毒逼出去,让这对耳朵赶紧消下去。
时越也随地坐了下来,托着脸看他打坐。
不一会,一阵困倦渐渐浮上心头,接连赶路再加上刚刚的打斗,让时越精疲力竭。
他发了个哈欠,抱着自己的腿,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人硬生生拍醒的。
裴玄毫不客气的用手背拍着时越的脸颊:“喂,猪,醒醒。”
“别打了别打了……”时越倦怠的说,声音带着嘶哑。
时越揉了揉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裴玄,然后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
“唉……”
裴玄冷哼一声,与昨日羞恼的模样判若两别,又恢复了往日的毒舌模式:“怎么?没看见我的耳朵很遗憾。”
时越真诚的点了点头,忍不住腹诽道:还是有耳朵的裴玄可爱,现在又成小疯子了……
裴·没有耳朵·不可爱·小疯子·玄毫不留情的掐着时越的脸颊,让他被迫抬头看向自己:“你要是敢告诉别人……否则我就……”
时越被迫仰起头,毫不在意的点点头,感觉很不耐烦:“否则你就弄死我,说几百遍了,知道了知道了。”
这种话时越听听就算了,毕竟小疯子没真的对自己做过什么,所以时越一点也不害怕。
裴玄感受到指腹下温软的触感,愣了愣。
自己从不与他人这般触碰,往日时越不经意碰到自己,他会很别扭,现在怎么竟然主动摸了他的脸?!
裴玄黑着一张脸,触电般的撒开了手,用一副“你肯定有病”的表情看了时越一会,然后冷哼一声,像离开瘟疫一样站得远远的。
时越:“?”
谁又惹这小疯子了?
时越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朝着站在一边的裴玄走去。
此刻天光已大亮,金色光芒铺撒下来,给整座山披上了一层神圣的气息,丝毫不见昨日的凶险。
时越与裴玄站在悬崖边看着脚下的树林。
谁都不会想到,看似寂静的林子,竟有如此凶险之物。
时越想起那三十名亲兵,不禁有些难过。
亲兵首领莫三几天就会给侯府通一次信,今天刚好是要通信的日子。
时越担心如果今日没有按时通信,他爹和兄长在家里会担心。
裴玄看着时越的眉头越皱越深,仿佛成了一道沟壑,忍不住问:“你要用眉毛淹死谁?”
时越眺望着远方,声音里满是忧虑:“不知道我父亲收到消息没,若是没收到,他该担心我们了。”
裴玄默默的看了他一会,随即吹了个口哨,一只乌黑色的羽鸦悄然而至。
时越敛了敛神色,上一世小疯子平步青云,这辈子倒是第一次看他联络势力。
时越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在地上随便找了块黑色的石头,在布条上留下几个大字:无恙,莫担心。
裴玄接过布条,系在了羽鸦的爪子上,然后施法下了一道命令。
没一会,羽鸦扑棱着翅膀再次飞走。
“这是什么鸟?”
“成精的鸟。”
“……”
时越突然很想成为一只妖。
时越看着羽鸦越来越远的身影:“你们妖都能活很久吧?不像人,短短几十年就要经历生老病死。”
裴玄道:“活得久有什么好处,身边的人都死了。”
时越蓦然想起来上辈子的裴玄,不知道他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肯定是娶妻生子,荣华富贵无忧一生吧。
“咕噜噜……”
裴玄看向声音发源处,时越桃花眼一挑:“看什么,一天没进食了,肚子响一下还要骂我啊。”
“……”
裴玄整张俊脸都写满了两个大字:事多。
但是却非常自觉的去打猎了。
时越看着裴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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