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结下梁子,为何还要打探玉鹤安的喜好?
“我在这代兄长道歉。”她说着要起身,被长乐郡主按了回去。
长乐郡主大度地挥了挥手:“没事,你再想想玉鹤安还有什么喜好没?和我接近一些的。”
许是瞧见了她的困惑,齐元思拉着她解释道:“长公主着急给长乐郡主寻夫婿呐,长公主满意的,长乐郡主不满意,长乐郡主喜欢的,长公主又嫌弃轻浮,总算选到一个二人都满意的,就是你阿兄。”
长乐郡主方才的样子一会儿要报仇,一会要选夫婿的,倒是将她弄蒙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悄悄打量长乐郡主,性格直爽不扭捏,身份尊贵,虽和预想中高门闺秀不一样,但也很适合玉鹤安。
他们一动一静,又有前缘,很合适。
她犹豫了一会儿:“阿兄喜欢风铃的声音。”
“风铃?”
“就琉璃碰撞的声音,阿兄想事情时,容易沉思,所以喜欢身边有些动静。”
她低下头,其实不是的。
当年宁为青被掳走时,慌忙将玉鹤安藏在山洞里,当时玉鹤安才两岁,慌乱下只知道山洞里乱走,等家仆寻到人时,已经是两天后,还好他命大。
两岁时的记忆是会淡忘,但恐惧已经嵌入了脑子里。
玉鹤安从来不会待在,封闭漆黑没有声响的地方,年幼的长夜就变得难熬,他又被教导日后要担起整个侯府,根本不能说出一个怕字。
年幼的她发现了,她一到漆黑的夜里就哭,连着三个晚上,侯府的宫灯全换成了特制,下方缀有琉璃风铃。
至此再也不是风过无声的寂静长夜。
“这个简单,我会做风铃。”长乐郡主豪气地拍了拍大腿,又觉得失仪,学着她们的样子,规矩坐好,不过几息就歪到了她的身边,“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郎吗?”
玉昙摇了摇头。
她想过,但她想象不出来。
她和玉鹤安只有年幼相依,青春懵懂时,已各自分开,她到了渔阳,而后玉鹤安又出府游学。
长乐郡主摊摊手:“那我等会问问他。”
玉昙瞪大双眼:“直接问?”
她再一次被长乐的直白震惊到。
“自然,这种事自然是要问清楚。”
长乐郡主往骑射台边上去,她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她也很好奇,玉鹤安会喜欢什么样的女郎。
会不会是长乐郡主这样豁达又洒脱的,抑或高门下温婉贤淑的女郎。
作者有话说:谢谢 米猫的营养液
春日宴因在放榜之前, 免了吟诗作对,主以骑射比赛。
世家子弟于与凤山骑射比赛,积分制,积分高者拔得头筹。
今年的彩头是黄金千两, 外加前朝画师李巩传世名作——千里江山图。
玉昙曾赴长公主花宴时, 有幸观瞻过这幅名作, 气势恢宏, 如身临泰山之巅,天下尽收眼底, 的确是值得收藏的佳作。
她犹记初见画时的震撼, 也不知画落谁家。
她跟着长乐郡主来到跑马场,长乐郡主停下脚步,盯着她和齐元思。
玉昙穿了一个利落的短衫, 齐元思一身华丽的襦裙,发髻上钗环叮铃作响, 一看就不是来跑马的。
长乐郡主越过齐元思, 走到玉昙的跟前:“玉昙你会跑马吗?等会儿咱们比比。”
“我不会。”玉昙摇了摇头, 她今日是想来学骑马,故而这身简单的装扮。
长乐郡主抿了抿唇:“汴京的女郎就是养得太娇贵了些,在我的寨子里,女郎都会跑马,砍起人来比儿郎还要利落。”
齐元思捂着嘴大笑, 早就习惯了长乐郡主说话的语调。
长乐郡主见她们两推拒也不气恼, 快跑着往跑马场里跑。
“你们既然不陪我去, 那我就自己去得个第一回来。”
跑马道前立有栅栏,世家子弟站在外围,身侧都有一匹宝马, 或是翻身上马,无一例外,脸上洋溢着少年英气,势必要拿下第一。
玉昙以往从不来跑马场道,齐元思和她待在最外围就不再往下。
长乐郡主快步进了跑马道,马奴牵来了一匹枣红色的宝马。
长乐郡主红衣猎猎,英姿飒爽,一个利落地翻身上马,单手握缰绳,一夹马腹就往玉鹤安的方向去了。
长乐郡主和玉鹤安隔着几米的距离。
玉昙离得太远,她听不清长乐郡主和玉鹤安说了什么,只能瞧见长乐郡主脸上肆意的笑意,驾着马儿离玉鹤安更近了。
玉鹤安的表情和平日没什么不同,风扬起他的长发,绯色的发带纠缠其间,满是少年意气。
玉鹤安平日拘于书房案桌前,俯首温书,只让人觉得年少老成,鲜有这般肆意模样。
两人同穿绯色狩猎服,瞧着般配极了。
似乎察觉到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