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凭本事赢来的,招标网上的公示可以证明;第二,说到手段,谁比得过黑总呢?暗中送礼、打点关系,如今政商关系查的严,早晚会查到黑总头上,我若是你,就?早早做打算,趁早跑路。”
“哈哈哈哈。”黑舒明笑起来,“黔总,会威胁人?了?呢。”
“这哪里是威胁,明明是劝诫嘛。”黔司年顿了?顿,突然问:“黑总,你的牙口好?吗?”
在黑舒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黔司年已经?一拳挥了?出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黑舒明的脸上。
“……牙口不好?,也没办法。你说我什么都行,但是提我父亲的事,我是真的没法忍。”黔司年甩了?甩手,“滚吧,不送。”
黑舒明震惊地捂着脸,跳起来就?打,却被黔司年灵活地躲开?了?。他恼羞成怒,抓起茶几上的水杯泼过去——“黔司年,你个爬男人?床头的玩意儿!敢打我,我要你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这一次黔司年没躲,任水从头上浇下来,然后抄起一旁的椅子。
黑舒明见势暗叫不好?,他没想到黔司年这么疯,在甲方公司也敢与他大打出手,他还想啃下敏行这块大肥肉呢,这件事当真闹起来,两家公司都得不到好?处。
这样想着,黑舒明倒退一步,“我不跟你计较,咱俩后会有?期,看谁笑到最后!”说罢逃命似的跑出了?会客室。
人?走了?。
黔司年突然卸了?力,椅子“咣当”一下砸在了?地板上。
失控了?。
虽然他极力控制,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但他还是失控了?,四年了?,他仍旧没能从父亲的事中走出来。
黔老爷子其实是个很?开?明的人?,黔司年喜欢男人?,黔老爷子也没有?反对,甚至默默地买了?好?几本关于同?性恋研究的书籍,还会劝自己的老伴儿“看开?些”,直到一则含沙射影的帖子在黔老爷子任教的大学论?坛里疯狂发酵。
那则帖子暗指黔司年勾引某车企集团二公子,以此牟利。互联网时代?没有?秘密,俩人?昔日的照片被一张张地爆出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只不过爆料者有?意挡住了?江凌的脸。
黔老爷子住的是大学教职工家属院,黔司年从小在家属院长大,熟悉的人?看一眼便知道了?。如果两个人?是正?常恋爱关系,或许大家说说笑笑就?过去了?,但是黔司年没法证明这段关系,照片爆出来的时候江凌已经?离开?了?,他只能沉默,沉默,变成了?别人?口中的“默认”。
那些照片压弯了黔老爷子挺了一辈子的腰杆,也将黔司年重重地摔到地上、踩进?泥里。
黔司年知道是谁干的,他那时正?在和盛世抢一个案子,但是他没有?证据,而且,对方似乎并没有?说错,那车企集团的二公子,就?是在玩他。
多么可笑。
同?一时间?,江凌在办公室里猛地一顿,对面会客室里传出的声音不大,但他还是听见了?,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
黑舒明抽烟,他把黑舒明打发走,打开?窗户散了?散烟味——因为黔司年讨厌烟味,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会客室传出声响。
江凌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往对面去。
会客室的门虚掩着,江凌敲了?两下,推开?,入眼便是黔司年怔愣的身影,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地板上,一动不动,发梢和前襟上还在滴水。
“黔司年!”江凌的心脏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他踉跄一步,差点没站稳,冲上去想要扶住黔司年的身体。
然而黔司年一把将他甩开?了?,沙哑地吼着:“别碰我!”
“好?,好?,我不碰。”江凌倒退一步,举起双手,“你身上湿了?,我帮你擦擦,好?吗?”
黔司年的身子抖了?抖,眼神空洞地盯着一个方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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