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憋屈道,“看见了,但是不能说。”
卡尔瓦多斯纠结了一下,压低声音,
“我昨晚和贝尔摩德出任务分开的时候,听见她接了一个电话,提到了琴酒和那个‘渡……”
“渡鸦。”
低柔曼妙的女声自身后传出,基安蒂两人立刻回头,卡尔瓦多斯则惊得差点跳起来,
“贝尔摩德,你怎么会来这边?”
“来找……这里最心事重重的那一位。”
不远处,蓝灰色上挑眼的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还不等她说什么就理解了。放下枪,和她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你猜琴酒现在在哪?”女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捻着烟,用打火机点燃。
袅袅烟雾升起,模糊了她的面容,也让坐在对面的苏格兰看起来更加柔和。
“大概是和那位松田阁下在一起吧。”
“在哪?”
“也许就在我的一个住处,在禾目町的公寓。”苏格兰慢吞吞道。
贝尔摩德夹着烟的手抖了一下,听见苏格兰继续说。
“昨晚任务结束之后,我打算去那边歇一晚,结果发现被人跟踪了,避开他们之后观察了一下,发现可能是渡鸦的人。我又绕了个圈子到公寓附近,果然看见也有人蹲守。”
苏格兰平静得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当时以为是那位报复心强的松田阁下时隔几日想起了我在俱乐部听了墙角,打算警告我一番。但你忽然找过来,又这么问……我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贝尔摩德现在知道琴酒为什么要提拔苏格兰了,和既聪明又情绪稳定、而且还不会绕弯子的人说话,确实让人舒心。
她把这些话消化了一番,没找出什么破绽,继续问:
“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去你的……住处见琴酒。”
这个即使留着薄薄一层胡须也依然不掩俊雅长相的年轻狙击手沉默了一会,
“我不知道。”
明明是有所猜测,但是不想说。
贝尔摩德接连试探几次,想撬开他的嘴,但苏格兰虽然不像是波本那样滑不溜手,也不像是西尔孚一样思路跳脱,却相当有耐心和谨慎。
他不主动试探,却也没给贝尔摩德留下任何可以深入的话柄。
贝尔摩德又觉得不太舒心了。
“苏格兰……”
手机响起,贝尔摩德拿出来一看,居然是琴酒的。她起身往窗台处走,但没走两步,听见接通电话中的声音,一下子凝固在原地。
那人用和十来天之前在废弃酒店隔着门板时一般无二的轻慢语气喊出她的代号。
“贝尔摩德,我记得你的易容不错。”
贝尔摩德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这一定是警告,松田阵平知道她那天易容成琴酒模样的事情了。
“松田阁下,那天只是一个意外,但若非如此,我恐怕也没有机会和您说上话。”
女人声音含笑,却听得松田阵平心里莫名,他们两个人之间能说的上是意外的,不就只有上个月中旬在摩纳酒吧互相开枪的事?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难道你以为我还会翻旧账吗?”
松田阵平啧了声,又看了一眼正在观察房间琴酒。
“反正现在的结果我很满意。”知道了组织,知道了渡鸦,还可以借渡鸦压制组织。
贝尔摩德:……
其实一直在听的琴酒:……
琴酒之前笃信松田阵平绝无他意。只是性格恶劣。但从早上,松田阵平的视线不断在他身上扫过,已经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现在松田阵平又说出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像是认可了贝尔摩德之前的扮演,让他心头隐约弥漫上一层阴霾。
“我来和贝尔摩德说?”
松田阵平挑眉,真把手机扔给他。
琴酒接住,按了按眉心,“贝尔摩德,你来帮松田……易容,他要用绿川雅也的身份。”
像是一阵狂风鼓噪耳膜, 贝尔摩德脑内耳中嗡嗡作响:
“琴酒,你刚刚说话了吗?”
“贝尔摩德,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我宁可你在开玩笑。
贝尔摩德深吸口气, 语气先柔下来,向琴酒递话:
“松田阁下怎么会用得上苏格兰的身份, 难道有什么人是苏格兰认识而渡鸦接触不到的?”
无论琴酒回答是还是否, 都算是一点信息, 结果琴酒却安静了。
静默在电话中流淌, 带着无形的恐怖。贝尔摩德无声地吞咽了一下, 唇角僵硬:
“总不会要和你一起到组织的据点吧?”
“不去重要的地方。”琴酒道,“boss同意了。”
烟不知不觉燃尽, 火星燎到指缝间, 贝尔摩德手指一颤,任由它直直坠地。
“……那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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