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出去行了吧。”
啪——房门关上。
邬翀来到客厅,背靠沙发,两腿交叠架在茶几上。微信页面显示,温伯瑜刚刚通过一个人的好友申请。
邬翀打去语音电话。
那边几乎是立刻接通,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呦,还记得我这个哥们呢。”
对面有些迟疑:“邬哥?哎呦!要联系上你可真不容易,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我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打通。”
邬翀起身,漫步来到落地窗前,“我爸把我手机骗走了,只给我留了个破老年机。里面除了温伯瑜的电话号码什么都没有。”
“噢,雇主啊!我今天可是一大清早就出门替你打听这事儿。”
毛度压低音量,故作神秘地笑道:“邬哥,你猜这温伯瑜是个什么人。”
邬翀踹一脚落地窗,满脸不耐烦,“啰啰嗦嗦,放!”
“哈哈哈,恰恰是你最讨厌的类型。高知分子,精英家庭。温伯瑜他爸,咱们市最大那家私立医院院长,他妈好像是什么教授来着。他还有个妹妹在北京搞科研。噢!还有,他比你大三岁,在青霭大学读研,去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休学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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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感蛮好
邬翀顿住脚,心中升起一丝讶然。
温伯瑜……休学?!
电话里毛度喋喋不休:“对了,咱被汪成峰骗了你知不知道。gt-r这种程度的车损他压根修不好,还趾高气扬叫我们去刷卡,真是为了捞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闻言,邬翀一股火从心口窜到头顶,“修不好?那我的车去哪里了!”
“这你可以放心,我听说你爸把车送青霭大学去了,全国最顶尖的赛车工程师现在就在青霭教书。”
毛度忽然转移话题,饶有兴致地问:“哎,你和那温少爷处的怎么样?
邬翀蹙眉,“别提,就三个字——难伺候!”
电话里传来毛度夸张的笑声。
“这几天你替我盯着点修车进度。”邬翀想了想,沉声道:“再帮我查一下邬世东,看看他和温伯瑜那一家子到底在做些什么交易。”
“好——”
毛度坏笑道:“哎,邬哥,你要是不想干,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早点解脱,就是有点……”
听到一半,邬翀的脸唰一下红了,大骂:“有病?变态啊你!这种事我干不出来!”
“行行行,您正人君子。”
毛度收起玩笑,“对了,你让我查的事有点难度,等我消息。”
邬翀挂断电话,他百分之百信任毛度,但是距离赛车毁坏不过一天时间,邬世东是怎么知道汪成峰修不好gt-r的?
“嗯——嗯——”
屏幕亮起,柳卓尔,又是柳卓尔。
邬翀本想直接挂掉,却手一滑,一不小心点了接听键。
手机里,柳卓尔的声音雀跃难掩:“温温!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想多了,人家压根不想理你,甚至提到你就烦。
嘟——
邬翀大步朝温伯瑜房间走去,“咚咚!”敲响房门。
“请进。”
邬翀推门而入,房间里铺设软毯,脚踩起来颇有种飘飘欲仙的不真实感。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温伯瑜桌边的,只觉得淡雅的沐浴露香味萦绕鼻腔,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无比清晰,像是葱郁树林里的簌簌风声。
他出神地看着,目光从发梢悄然落到指尖,上次来还没几行字的信纸如今已经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面。
温伯瑜停笔,扬起脑袋,一双黑亮的眸子充满问号。
“怎么了?”
邬翀愣了愣,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总觉得耳边好像响起了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
“手机放这里就可以。”
邬翀动作缓慢,既不想立即离开,又没有什么正当理由留下。犹犹豫豫了半晌,憋出一句:“你在给谁写信?”
“我妹妹。”
邬翀佯装不经意往信纸上一瞟。信的首段赫然写着——‘温小妹五十二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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