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丞不服气:「不要以一概全好吗?我不是,只有大哥闷骚。」
许易棠:「也对,不闷骚怎么干得出在房车把女明星抱在腿上亲热这种事?」
许易姝:「也对,不闷骚怎么干得出要嫂子吵着换床单这种事?」
许砚丞:「也对,不闷骚怎么干得出在书房跟女朋友亲亲抱抱举高高这种事?」
……
被调侃的两个人在床上难舍难分。
闻葭被亲得透不过气了,才推开他,调整一会儿呼吸,继续翻看不断冒出的新评论。
好新鲜,比翻微博的评论有意思多了。
她看着五花八门的称呼,下意识地笑,“董事长夫人最多,嫂子其次,老板娘…不好听,感觉把我叫老了…这个helen是谁?为什么发这个评论?”
很耳熟的英文名,也很轻而易举唤醒她闯进他办公室那一天的记忆。
闻葭沉吟片刻,“helen…不会是你妈妈吧?!”
她一把丢开手机。
“她发什么了?”许邵廷笑着,拿起手机,看一眼:
「看着很像上次那位在你办公室捂得严实的员工」
“她在开玩笑,其实她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
“我知道…”闻葭把脸埋进手掌间,不愿抬起来,“这不是重点,我只是突然想到,你妈妈已经看见了,那不是意味着,你爸爸也会看见?”
可怜她意识到的太晚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许博征早就把这条朋友圈从暧昧的配图到直白的文案,观摩了个遍。
并且看了不止一遍——
晚上八点,云玺湾。
许博征难得没忙碌,而是陷在书房的沙发内,再一次点开许邵廷的朋友圈。
其实他老人家平时也不太看这种东西,只是瞥到许邵廷头像罕见地出现,就是狗来了都吵着要看一眼。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时隔大半年再看朋友圈,是看自己那逆子的爱情故事!!
更让他凝噎的是,评论区其他三个小的凑热闹也就罢了,怎么自己老婆也掺和进去?!
许博征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不懂什么是官宣,也不知道什么是宣示主权,但他看得懂‘宝贝’二字,也看得懂那照片上一对璧人的朦胧身影。
还有天边的那两束烟花。
他心绪复杂地把手机丢开。
书房门被敲响。
杨伯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只平板,放到许博征眼前。
屏幕里的内容,很明显是昨天翎光的剪彩视频。
时长很充足,画面很高清,声音很清晰,许博征一帧帧地看完了,沉着声:
“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
他心里已经明了七八分,却还是问:“他为什么在?”
杨伯如实地答:“…少爷也投资了。”
“多少?”
“具体的不知道,但一个亿是有的。”末了补充,“没动用任何家族信托及集团关联账户。”
许博征哼一声,没说话,走到实木桌前,拾起毛笔,蘸了蘸墨,在宣纸上落笔。
但很明显,他心绪不宁,一横一竖写得张狂凌乱。
一两个亿虽然算不得什么,但对于一家刚起步的公司来说,绝非一个小数目了。
好样的,对女人倒是阔绰得很。
“他在微信里发的,你看到了?”许博征缄默好久,才问。
杨伯如实地说:“看到了。”
“你觉得怎么样?”
杨伯又如实地说:“喜闻乐见。”
许博征执毛笔的手一顿,不满地瞥他:“你是越老越会说话。”
“实话,董事长,少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谈恋爱,我发自内心高兴,”杨伯抬头看他一眼,又道:“我看这女孩子也不错,不如就随他们两个去?你也少操点心。”
许博征那张向来冷肃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却不知道是为什么而笑,“你倒戈到他那边去了?我身体好得很,没准备要走。”
“这种话说不得,董事长,”杨伯急切起来了,“我也是怕你气坏身体。”
许博征放下毛笔,转过身,眼中锐利稍敛,露出难得的疲惫,“我难道不希望他能随心所欲,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看着他终于找到想共度一生的人,你觉得,我这做父亲的,心里难道没有半分欣慰?”
杨伯静静地听着,想起他之前跟自己说的,“您怕闻小姐图的是少爷的身份,而非真心。”
“这是一部分,”许博征沉吟半晌,“邵廷将来要接手整个集团,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关系到上下多少人的饭碗和期望?他现在找个女明星谈恋爱,我就算点头,董事会那帮人会怎么看?他们会质疑他的判断力,质疑他的能力,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他们终归还是听董事长的。”杨伯轻声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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