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什么。
魏璋的目光也悠然落在他手上,似乎在等待什么。
书桌上,博山炉里两缕青烟交缠着,升腾着,不知谁能将谁吞并。
缠斗正酣。
忽地,一只手推开了魏璋。
魏璋未曾防顾,被推进了黑暗中。
老太君挡在大儿子面前,指着魏璋的鼻子,“你安的什么心,非要想方设法逼死你兄长?他到底哪里对不住你?”
老太君刚踏进门就见魏璋在逼迫大儿子。
大儿子因为魏璋纳妾之事,已经错失了治疗眼睛的时机。
魏璋还要咄咄逼人,引着他烧毁妾书,违背律法。
他是非要把大儿子推下十八层地狱才罢休!
老太君越想越气,扯住魏璋的衣领,“镇国公府怎会生出你这种白眼狼?当年你卖友求荣,克死你爹,如今又夺你兄长之位,赶你亲母出府,你要把国公府毁到什么地步才罢休?”
歇斯底里的质问声回荡在大堂中。
在场众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亲母这般赤果果的指控,但凡被人添油加醋几句传出去,魏璋不会好过。
眼下正值首辅之争,老太君的话是生生把魏璋从高位往下拉。
薛兰漪站在魏璋后方,一并感受着老太君的厌恶、愤怒、疏离,独不见一丝舐犊之情。
魏璋兄弟二人不是一母同胞吗?
薛兰漪不解,但着实为一点就燃的气氛捏了把汗。
魏璋倒是平静如常,目光徐徐落在凌乱的衣襟上,“母亲失心疯又犯了,送下去看病吧。”
“我没病,你想药死我对不对,你想封你娘的口对不对……”
“娘!”
魏宣打断了老太君。
今日之事,是他和魏璋的事。
魏璋如今手握重权,想悄无声息处置老太君并不难。
魏宣不想母亲无端卷入。
可老太君也正因魏宣无端放弃医眼疾的机会而生怒,转身又斥他:“你也是一样!已经为一个女人收拾了三年烂摊子,又要为另一个女人争强好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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