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和乞求。
他根本不在意薛兰漪所告之事。
或者说,魏璋所行的每件不仁不义的事,少帝都知晓。
少帝已经纵容他到如此地步!
魏璋眼中更无惧意,只是饶有兴味扬了下眉梢,示意薛兰漪继续说。
他倒想知道她这些日子心里憋了多少怨气,又有多少底牌。
圈养的鱼儿既然不受控了,就让她疯个够,也别有趣味。
“三则如何?”
“魏爱卿……”少帝却一点也不想与先太子党的人有任何拉扯,眼见魏璋不动,他只好示意贴身太监,“扶朕回养心殿。”
少帝显然要把薛兰漪留给魏璋处置。
薛兰漪心头一凛,立刻扬声,“民女还要告魏璋残忍毒杀祁王府上下十八口人,是为不仁!”
少帝脚步一顿,赫然回头,“你说什么?”
“民女说:魏璋杀害祁王,证据确凿!”
薛兰漪鼓足勇气,直面魏璋,掷地有声。
此话引得周围轩然大波,议论声愈大。
在场所有人或惊或恐或讶异,唯有魏璋面无波澜。
他睥睨着薛兰漪,更像循循善诱,“你说说,我怎么杀的?”
薛兰漪因他的态度顿生迷茫,但事已至此不得不继续。
“魏、魏璋自制断肠草杀害祁王,祁王乃肝肠寸断不堪忍受痛楚,咬舌自尽。”
“叔父……”少帝趔趄了半步。
贴身太监扶着他,他几乎软在太监臂弯处。
可他没再打算离开了,眼中裂出血丝,赤红的眼望向魏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魏爱卿你不会如此虐杀叔父,对吧?”
魏璋未理少帝,目光只锁着薛兰漪。
神色微凝,须臾,了悟。
之后眼中更多了几分赞赏。
他在赞赏什么?
是赞赏薛兰漪告发他的勇气,还是赞赏薛兰漪不动声色拿到了他杀人的证据?
不管是哪一种,这样的表情都不该出现在一个被拆穿的嫌疑人脸上。
魏璋为何一丝恐慌也无?
这种反常的反应,让薛兰漪生出一种未知的恐惧。
她咽了口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不敢再看魏璋了,目光稍稍偏移只对少帝磕头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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