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兰漪很不喜欢他这无关痛痒的话,一时忘了忌讳,坐直了身体,与他对视:“咱们大庸又不是羸弱小国,任人欺辱,大庸女子更不是一匹丝绸、一件摆件,怎么说送就送了?
难不成他来盛京后,你打算把大庸适龄女子挨家挨户搜罗出来,供着他观赏挑拣?”
“你这提议不错。”
“你!”薛兰漪看他漫不经心的嘴脸,更气上心头。
她忘了自己还坐着他,一激动,魏璋顿时呼吸一滞,反而愉悦地轻喘了一声。
薛兰漪羞愤不已,要从他身上下来。
魏璋扶住她的细腰。
她忤逆他,他本应不喜。
可她坐在他身上手舞足蹈地连环质问,不知为何让他莫名心情舒畅。
这种舒畅,与方才□□的舒畅又截然不同。
他难得眉目挂着笑,与她多言了几句,“莫说什么贵女民女了,就是嫁作他人妇的女人,只要萧丞看上了,我照样给。”
“你简直……”
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人家若夫妻恩爱,儿女满堂,你也强行拆散不成?”
“有何不能?为国为民理应如此。”
魏璋不像在跟她开玩笑。
他做事向来只看结果,不论过程。
如果有快速解决边境战火的办法,没道理不应。
他对此事不以为意,反而盯着那因为生气而起伏的樱果,觉得甚是可爱。
长指饶有兴味拨弄起来。
薛兰漪根本没注意到,她只是气,“你不觉得这样很羞辱吗?”
“利国利民,有何羞辱?”
魏璋继续心无旁骛地拨弄,垂眸看着她的变化,“难道要为了保住一个女人,和对方开战吗?”
大庸虽然历经几代明君积累了雄厚的实力。
但眼下幼帝当朝,连首辅之位都悬空着,边疆将领也因魏宣的离去,战力削弱一半。
而西齐虽然不及大庸底蕴深厚,但近些年异军突起。
现在开战,就算胜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是否得利?
这是魏璋首要考虑的问题。
薛兰漪说不过他,撇过头才意识到他的胡作非为,挥手掀开了他,毫不留情。
魏璋的手落了空,却失笑,“旁人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在此伤神,据理力争?”
薛兰漪正被一股汹涌的情绪冲击着,猛地瞪他,“难道人生在世,就只为着自己吃饱喝足富贵泼天?
这世上,就没有你在乎的人和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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