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感冒凉了,不过大热天的,又在考试之前,他注意着呢,既没有受凉又没有吹风,睡觉的时候都盖着一角床单,感x冒的可能性很小。
早上起来的时候,嗓子更难受了,而且头有点发昏。
顾思一想糟了,感冒了,还可能是不容易好的热感冒。
这个时候天还黑着呢,去医馆都没有人。
吃饭时舒颖发现了顾思有些没精神,笑问他:没睡够?
顾思顿了一下,说了实话,舒颖听后立刻紧张了,手搭在了顾思额头上去摸,再摸自己的,发现确实有一点热。
这怎么好啊,发热有很多种原因,没有药丸子,得去找大夫。
顾思觉得自己是低烧,也不要紧,舒颖却不放心,走时拿了钱,跟着上了车:先去敲医馆门找大夫,再借个地方熬药,熬快点应该来得及。
顾思只好应了。
顾五哥赶车,天黑着,只有一点月光,在车前挂着灯去找大夫。
路上去找了两个大夫,第一个叫不开门,第二个大夫被人请走了,人不在。
舒颖还想去叫第三个,顾思看天色摇了摇头:天还没亮,大夫都没醒,而且现在也来不及熬好药了,我现在也不要紧,算了,再不去就要迟了。
舒颖看顾思状态好了一点,迟疑着,想起很多事放任,最后大都没有得到好的结果,还是坚持着:科试人多得很,进场慢,再找一下。
科试的入场没有院试严,但因为历来所有生员都能参加,人数是院试时的三四倍左右,至少要有三千多人,的确进场慢。
顾思看舒颖坚持,只好答应。
第三次总算找到了一个大夫,借了药罐熬药。
一般熬药也得大半个时辰,顾思等不了那么久,一刻多钟就要把药装起来。
大夫啊,你这炉子能不能借给我一个时辰,我给压着定金。舒颖也怕赶不及,连忙问大夫。
顾思微微瞪大眼,不是吧?
他连忙反对:娘,你还要把炉子提到车上去,路上熬药不成?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洒出来,烫了谁都不好啊,不要因小失大,咱们把药渣一起灌进水壶里,就好了。
要是烫伤了,的确划不来,舒颖只好按着顾思说的去做。
到了试院外,光线一下子明亮了起来,生员们已经开始入场了,顾思穿着蓝衫戴好官帽,提了考篮赶过去。
进了考场领了试卷,天就已经亮了。
科试考四书文一题,策和诗各一题,因为只考一场,是以最后还要默写圣谕广训。
顾思进了场,水罐里的药已经不那么烫了,就喝了药。
不过药起效也没那么快,他人是清醒的,脑子反应却是有点慢,中午吃饭后困得有些想睡。
试卷感觉答得一般。
舒颖在车里等着,看顾思出了场,见他神色不太好,笑着接过考篮,安慰他:这次没考好没事的,身体重要,就算没录送上,还有录遗试呢。
录送说的就是科试合格,能参加乡试;要是没录上的话,学政会在乡试之前,在省府开考,让上次没录上、因事没参加科试的人再考一次。
因为有着录取在上次考试中不小心没考好的遗留人才,就称为录遗。
顾思上了车,笑了:成绩还没出来呢,你怎么知道我没被录上?
舒颖看顾思没失落,笑了笑:快回去吧,回去再熬点药。你看你怎么样?不行的话,咱们重新找个大夫看一下。
不要紧,先把这药吃完,明天再看吧。顾思去拿鞭子。
舒颖拿着鞭子,不给顾思:你这技术我不放心,而且你还生病着,我来驾车吧。
顾思就应了,坐在了车外。
母子俩说着话回去了。
顾思平时注意着加减衣服,不常生病,这次足足有了六天才见好。
科试成绩果然不好,是个二等。
舒颖宽慰顾思:二等也能参加乡试,乡试才最重要,别灰心。
顾思真没在意,过了就行。
科试成绩一等还是二等都一样,就是一个乡试通行证而已,不像岁试那样,考个一等还有个奖学金。
他把心思都用在学习上。
没过几天,舒颖和顾名要回老家,顾思询问:有什么事?
舒颖有些喜悦:你叔他要成亲了。
谁成亲?
顾思想到好像听到舒家小姑婆经常出去,不相信地问:我小姑婆家的睿表叔?什么时候说得亲定的亲?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舒表叔单名一个睿字。
舒颖笑了:你不是书院住着嘛,当然不太在意了。其实这个早相看着了,还是你三外婆做的媒,不过女方家境好一点,你叔又没下场,人家就观望着,现在你叔过了府试,看着有前途,可不就同意了。
顾思笑问:主要是我表叔长得好,我未来表嫂喜欢吧?一般女方都是高嫁,低嫁的少,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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