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记性,竟还记得。”齐嬷嬷笑得合不拢嘴,接着就佯装生气,抱怨道:“倒是我那个女儿,一颗心都扑在郎君身上,都分不出一点心思给我这个当娘的,连我这个做娘的的年纪都记不清,真真是白养这么个女儿了。”周宵对此不置可否,“四十二,年纪不小了,嬷嬷出府归家荣养吧。”“郎君说笑了,嬷嬷身子还硬朗得很,起码还能再服侍郎君十年。”说着齐嬷嬷笑着看向周宵,只一眼就让齐嬷嬷脸色大变,她看出周宵这神色不像是开玩笑,是真的要把她送出府。齐嬷嬷脸上的笑意几乎维持不住,她勉强稳住心神,“郎君,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周宵反问道:“嬷嬷是真的不知道吗?”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而心里有鬼的人,别人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她疑神疑鬼,方寸大乱,总觉得对方已经知道了什么,正含沙射影点自己。齐嬷嬷此刻就是这样,她心头狂跳,总觉得周宵意有所指。齐嬷嬷将心中的慌乱压下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真的是那件事败露了,周宵绝不可能仅仅是让她出府去,而没有其他的惩罚。想到这,齐嬷嬷她面上带着几分疑惑不解,试探道:“郎君,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老奴有什么错处,还请郎君能够直言。”“这些年嬷嬷帮我管着园子,倒是为嬷嬷开了方便之门,有多少银子流进了你们母女俩的口袋?嬷嬷是真的不知道吗?”听到这话,齐嬷嬷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不是因为那件事就好。可是这口气还没彻底松下去,意识到周宵说了些什么,齐嬷嬷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她瞪大双眼,手心濡湿了一片。周宵知道了!迎着周宵那看穿一切的眼神,齐嬷嬷只觉得身下坐着的凳子就像是长了刺一样,她再也坐不住了,慌忙起身跪在地上。她甚至都来不及想一想周宵是怎么发现的。看到此情此景,周宵还有什么不明白。齐雪艳只是一个小小的通房,她的所有倚仗就是齐嬷嬷,若是没有齐嬷嬷的参与,齐雪艳绝不可能做到一年一千多两的花销。那齐嬷嬷会不会花的更多,贪的更重呢?但这些也只是周宵的猜测,他也没去查。对着齐嬷嬷,他只是把自己的猜测以笃定的语气说出来,甚至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齐嬷嬷就承认了。周宵闭了闭眼,心中既有被信任之人背叛欺骗的难过和生气,又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和猜测成真的确定。“郎君,是嬷嬷错了,嬷嬷鬼迷心窍,郎君饶过我这一回吧。”“还请郎君看在我这么多年服侍郎君,对郎君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我这一回吧,我以后一定不再犯了。”听着母女俩同出一辙的求饶声,周宵心中的难过一点点被生气所吞噬,仅存的那一点耐心也在这一声声的求饶中消磨殆尽。周宵猛然睁开眼,看向齐嬷嬷的眼神中不含一丝情绪,他无视齐嬷嬷可怜的哀求声,冷漠道:“念在你服侍我多年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你这些年从园子里贪的银两,明日就出府去。”齐嬷嬷的求饶声戛然而止,她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些什么都没用了,周宵说出的话决计是不可能反悔的。 大娘子定夺看着魂不守舍的齐嬷嬷,周宵冷声道:“出去吧。”齐嬷嬷给周宵磕了个头,慢慢站起身来。齐嬷嬷心中难受,却也不算过于难受。她这么多年也攒下了不少的身家,外面也置办了房子和田地,就算是出府她也能安安稳稳地度过自己的后半辈子了。走了两步,齐嬷嬷一下回过神来了。这么多年了,周宵都没有察觉到,今天怎么突然一下子就知道了。电光石石间,齐嬷嬷想到了林初月,很快她就想通了一切。林初月掌管了景华园后院里的所有账册,她肯定是发现了不对劲儿了,肯定是她和周宵告的密,为的就是除掉她,好把后院牢牢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中。齐嬷嬷还没来得及升起对林初月的憎恨,猛然想起了齐雪艳,周宵刚刚说的那句话瞬间在她脑海中响起。“有多少银子流进了你们母女俩的口袋?”她的女儿!!!雪艳!走到门口的齐嬷嬷一下就停住了脚步,连忙转过身,急急地问道:“郎君,那雪艳呢?”她怎么样了?周宵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很懂察言观色的元松见状立刻接话,他说:“嬷嬷,齐姑娘嚣张跋扈,多次欺辱碧儿姑娘和玉梅姑娘,衣食住行又严重逾矩,多罪并行。齐姑娘又是后院的人,后院由大娘子全权统管,齐姑娘的处罚自有大娘子定夺。”大娘子定夺???齐嬷嬷呼吸一窒,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差点晕倒,撑着门框这才勉强站直了身子没倒下去。≈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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