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一呼百应。天坛设在京郊天山之上,出行需要一些时间,也是劳心劳力的。不过这时候,这建议像是一颗定心丸,是必要的。陈祝山没理由拒绝。他即位还未到半年,便有这种意外发生,倘若不能很好解决,那么之后日子也不好过。他没得选择。临行前,他同知语叮嘱:“此行不远,朕很快回来。回来时,想喝知语温的雪茶。”孟知语没说好,或者不好,被他作死弄了一宿。这一日清早,陈祝山便起床出发,队伍浩浩荡荡的,从皇城往京郊去。孟知语醒来的时候,已经连队伍扬起的尘都瞧不见了。此行少则日,多则七八日。不知为何,阿幸眼皮跳得很凶。这征兆使得她心神不宁,看宫里谁都像一个坏人,对殿下虎视眈眈。她看着孟知语,十分担忧。但是孟知语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阿幸想不明白。承华元年,这一年落在史官笔下,有诸多可写之处。其一桩,天子强占臣妻,引民怨众怒。其二桩,冰灾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国师指,乃与天子和臣妻一事有关。其三桩,温慈公主薨逝,年十八。此三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以独自言说,故书史书者,常一并言之。阿幸的担忧很准确,那日难得是一个晴天,有人来通知,说是管事局有事找。阿幸便出了门去,她临走之时,还特意叮嘱孟知语莫要随意出门走动。不过她漏了一桩,这宫墙虽高,却防不住什么东西。人要进来也好,人要出去也罢,全都防不住。阿幸到了管事局,便被二人揪着胳膊拿下。她心中一紧,忽然明白过来什么。她口中被塞了布条,只能呜咽。在她的呜咽声里,皇后的仪仗进了栖霞宫的门。孟知语那时在门口修剪花枝,她看着盛装而来的皇后娘娘,盈盈一笑。“见过娘娘。”沈氏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也笑:“知语,我劝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知好歹,非要在这路上一路走到死。她是沈国公嫡女,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今日所行之事,更是得太傅苦求。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身后,跟着一个端着盘子的宫女。盘子里放了一只小杯子,杯中装着一杯不寻常的酒。孟知语脸上没什么波澜,她侧身进门,“外头天冷,娘娘进来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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