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雨浓进了傲风堡。环望雅致的偏厅,多少人妄想踏入这片土地,与傲风堡攀亲带故,而她呢?她从不指望与傲风堡有任何牵扯,却在众人又羡又妒的目光下来到了这里;可有谁知道她内心的凄苦?有谁知道此刻的她只想放声痛哭?两天,只有短短两天!孟斯凡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将她往别的男人怀里送吗?付出了八年的感情,换来的却是这样残忍的对待,还有人比她更悲哀吗?
“比我预料的还要早。”带着讥嘲的语调自门口处响起,雨浓错愕地望去,不由惊喊:“是你?”思绪一转,她马上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有这个可能吗?这个自命不凡、目空一切的傲慢男子,竟然会是老天!她几乎无法承受这强烈的震撼。“我说过,你会是我的。”风悠辰淡然回应。“原来你该死!你好卑鄙!”她愤恨地咒骂,燃烧着怒焰的眸光射向神色自若的风悠辰。面对她的狂怒,他回以气定神闲的一个扬眉,淡淡地嘲弄道:“有孟斯凡卑鄙吗?我再怎么卑鄙,也不会无耻到把自己的女人亲手送给别的男人。”嘲讽的语调,深深地刺痛了雨浓,然,她不愿在风悠辰面前示弱。“他再卑鄙也是你逼的,若不是你乘人之危,他又怎会被迫牺牲了我。”寒芒掠过深邃的黑眸,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逝,卓伦的俊容只剩下冰冷神采。“这么维护他?好个爱到深处无怨尤的痴情女。”没有温度的森寒语调,竟令雨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不关你的事。”她强自镇定,生硬地别过脸。毫无预警地,风悠辰迅捷如风地欺近她,在她的惊乱下扣住她的肩,冷冽的寒眸直望入她错愕的眼底,沉沉地道:“温雨浓,你最好记住这一点,只要是你的事,绝对与我风悠辰有关!”“为为什么”她傻了,迷惘的脑袋一团乱。“你是我的,我说过我会证明!”他再一次重复。雨浓浑身一震,使尽全身力气挣脱他,气得只恨不能狠狠一拳挥向他。懊死的男人!就为了他的“证明”她却必须用一辈子的痛苦来承担!“你是我见过最卑劣、最混帐的男人!再多的形容,也不足以表达我的恨意于万一,风悠辰,我这辈子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风悠辰平心静气地听她骂完,然后深深沉沉地回望虱的她。“从没有一个女人敢对我大呼小叫,你,是第一个。”所以,这对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他而言是奇耻大辱,他要报复?他要证明所有的女人都必须服从于他?天杀的!这男人比孟斯凡更自私、更可恨!只为了一己的情绪好恶,便将所有的人把玩于股掌间任他逗弄,为的只是证明他至高无上、唯我独尊的威势。小小的拳头握得死紧,她咬牙道:“如果我手上有一把刀,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弑夫吗?”他满不在乎淡淡地笑了。“你不怕遗臭万年?”“住口!”她愤怒地吼道。“我没嫁给你,也不可能嫁给你!”“哦?何妨拭目以待。”他仍是平缓无波的淡然。又是这句话。雨浓没来由地一凛,无端感到迷乱。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她不以为然,再一次由他口中得到这句话,望着他自信的神采,她竟有心慌的感觉。风悠辰深沉而令人捉摸不定的男子。他不是一个能容许自己的许诺成空的人。至少,雨浓有了这层笃定。不得不承认,傲风堡内的景致是雨浓不曾见过的幽美,前一处仍是百卉争妍的春景,下一刻,她却置身于秋意萧瑟的浪漫枫林中,任飘落的枫红撒满周身。这个地方,名为“四季园”原因在于它同时存在着春、夏、秋、冬等对比鲜明的季节感。往前走了几步,开满荷花的池子!她伫足停留。轻掬起被炎炎夏日照得暖意薰然的池水,再幽幽然凝望它自掌心流泄、扰绉的一池水,也许正如她迷茫荡漾的心湖吧!风悠辰不曾限制她的行动,傲风堡的任何一个角落她都能去,人人艳羡她的幸运,皆道他待她特别珍宠,无人知晓她满心的无奈。她就像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看似娇贵,却悲哀的连自由也没有,天晓得她多想挣脱这道令她窒息的藩笼,回归大地的怀抱。愈积愈深的怨与恨,使得她与风悠辰一见面便是针锋相向,挟怒以对,从不给他好脸色看,连她都不明白,他何必这么容忍她,以他的条件,要找上百个对他柔顺温驯的女人绝不成问题,为何如此执着与她纠缠?她的一生,当真得这么陪他耗下去吗?她的生命,当真得凋零在与他的这场无聊坚持中?对于未来的茫然,使她有着更深沉的无力感。幽幽地一叹,她站起身来,不经意的一瞥,她望见不远处直勾勾打量着她的老人,斑白的鬓发,掩不住天人的威严气势,犀利的眼眸好似能看穿一切般的透视灵魂,直觉的,这个人让她想起了风悠辰,他们有着一样的王者风范,能使所有的人不自觉的心悦臣服、马首是瞻。他到底看着她多久了?又为何观察她?雨浓迎上前去,她知道他的目的是她。“这位爷爷,您和风悠辰有关系吗?”她直觉地问着。风老太爷微愕地扬起眉。“何以见得?”她偏了偏头,很仔细地子着他好一会儿才道:“你们眉宇之间的神韵,以及那股主导一切的卓然气势,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想,那是属于风家人的特质吧!”风老太爷一听,开怀地朗声大笑。“好个玲珑慧黠的女孩,悠辰有眼光!”什么眼光不眼光,雨浓太了解风老太爷的意思,立即反驳道:“我好不好和风悠辰绝对没有关系,他是他、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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