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esp;&esp;顾少宴心头郁气又起。
&esp;&esp;肩膀一抖,把他的手抖掉,又用手往肩膀处拂了拂,好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esp;&esp;“我即便守宫门,那也是皇上的亲军侍卫,领着七品俸,吃着皇粮。不像某人,一文钱不挣,还伸手要,不仅自己要,一房人都躺着要。”
&esp;&esp;啧啧,还好意思看不起他。什么时候吃白食的,还看不起拿俸的了。
&esp;&esp;“你!”
&esp;&esp;“我什么?我说的不对?”
&esp;&esp;语重心长:“大哥,不是弟弟说你,家里养着你,供你读这么多年书,也该懂点事了。父亲掌家不易,你还拖他后腿。你自己时不时向帐房要银子不说,你家姨娘妻妾在外买了东西,还学人家赊账,这很不好。”
&esp;&esp;顾少遥都气乐了,“怎么,三弟是觉得现在中了进士当了官,这个家将来就能到你手里了?都怕别人多花你的家财了?”
&esp;&esp;曹国公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esp;&esp;他散食到自家花园,隐约听到两个儿子在说话,便凑近了过去。
&esp;&esp;等走近听到三儿子说他掌家不易,感动得差点泪崩,三儿当差懂事了。正想出去体会一番父慈子孝时,结果就听到大儿子说了那样一番话。
&esp;&esp;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esp;&esp;他能听到儿子真心话的机会不多。
&esp;&esp;顾少晏学武之人,何等耳聪目明,余光一撇,就看到曹国公还未及收回的衣裳下摆。
&esp;&esp;心中冷哼。
&esp;&esp;面上一副难以置信样,“大哥,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esp;&esp;好像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
&esp;&esp;“父亲年华正盛,走出去大家还以为他是我兄长,黄花闺女还当他是毛头小子,扑着喊着要嫁给他呢。这个家父亲还能再掌大几十年。”
&esp;&esp;曹国公听得脸红,暗骂这逆子夸人都不会。
&esp;&esp;心里又美滋滋的。不由在脸上摸了一把,他真的还很年轻?
&esp;&esp;顾少晏一副煞有其事样,“反正我是从没想过父亲有朝一日会走在我前面的。即便将来父亲不在,这一切也是世子的。难道大哥还有别的想法不成?”
&esp;&esp;“胡说什么,我能有什么想法!”顾少遥喝斥道。
&esp;&esp;知他嘴皮利索,但没想这么利索,夸人的话张嘴就来,听了不脸红吗?
&esp;&esp;“大哥别这么看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现在从戎了,将来金戈铁马,谁知道能活多久。”
&esp;&esp;曹国公在牡丹花树后极力隐着身形,听到这愣住,少宴还想着肆意沙场吗?
&esp;&esp;这孩子什么时候起这个念头的?
&esp;&esp;他记得他小时候挺喜欢读书的啊?
&esp;&esp;金戈铁马,古来征战几人还。曹国公忽地心里一痛。这些年对这逆子不闻不问,也许亏欠他了。
&esp;&esp;顾少晏不知他正瞎琢磨,这会已经不想再跟顾少遥打嘴仗,只说道:“这天也暖和了,百花渐开,大哥慢慢欣赏,弟弟先走了。”
&esp;&esp;半个眼神都没往曹国公藏身之处撇一眼,大步出了园子。
&esp;&esp;此时一早上的好心情去了大半。
&esp;&esp;狗东西,日日嚼舌根,他那耳根子软的父亲,没准真以为他忽然上进是想着和世子掰掰手腕呢。
&esp;&esp;不过一个爵位,当谁稀罕。
&esp;&esp;憋了一肚子郁气,走到府门,左望右望,又忽然不知该往何处去。
&esp;&esp;这些年他常有这种孤独感,碌碌无为不甘,汲汲营营又不知是为了什么。这府里大的很,却让人感觉不到温暖和归属。
&esp;&esp;一阵马蹄响,顾少晏扭头去看,就见几匹马正朝自己奔来,脸上便扬起笑。
&esp;&esp;“我就说这厮在嘛。”
&esp;&esp;费益的声音由远及近,听得顾少晏心情由阴转晴。
&esp;&esp;“姓顾的,杵在这干嘛?在宫里当侍卫还不够,回自家还守着?”
&esp;&esp;顾少宴下台阶去迎,“怎知今日我休息?”
&esp;&esp;“昨天宫中赐宴,陆显说你定是守了一夜的,今日必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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